西趕緊給雲輕然拍拍背,他沒有想到雲輕然的反應會這麼大。這是一個秘密,古堡的人知道的都被下過封口令的。
“沒事!”雲輕然制止了小東西的動作,有些好奇地問道:“你的眼睛就是像你的母親嗎?”
諾菲勒親王的雙眼是血紅色的,那麼小東西冰藍色的眼睛距必定是遺傳自母親了。
“嗯!”小東西點點口,開始慢慢地說起來:“其實我應該有一百多歲了。我實際上是出生在十九世紀末,三歲的時候,因為我血統的原因,進入了諾菲勒家族的禁地血池,進入了沉睡一百年。”
小東西說得很慢,帶著濃濃的傷感。雲輕然沒有出聲,只是無聲地將他抱在懷裡,輕拍著他的背安慰著他。
“我三歲的時候進入的沉睡,醒來不過一年。當我醒來的時候,母親就已經不在了!”
說著,小東西一滴血色的淚珠留了下來,在他白皙的臉上比擬著水汪汪的冰藍色眼睛,有一種妖異的魅惑。
她想要問小東西這一百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的母親會不在了。但是看到他這麼傷心的樣子,還是把到嘴的疑問給嚥了下去,還是等他自己說吧!只是,她沒有想到答案會讓她如此的震驚。
“我的母親是人類!”彷彿看到了雲輕然的疑惑,小東西說道。根據小東西的答案,只是她猜中了結局,卻沒有猜到過程。
“血族和人類不同,一百多年前,我從一個月的時候就有了記憶。記憶中母親是一個很漂亮的混血女子,她說我的外祖母是東方華國人,外祖父是法國的一個貴族。她有一中東方秀雅的漂亮臉蛋,比果凍還要細膩的面板,但是卻有一雙冰藍色的眼睛。姐姐和我的母親很像,都是這麼漂亮!”最後一句,小東西笑著說道。
“你這小東西逮著機會討好姐姐呢!”雲輕然笑著捏捏他的臉,原來如此。
血族的人特性她有所瞭解,就算是她對小東西沒有什麼惡意,但是小東西也不該會對她如此全心全意地信任。
她從來沒有想過原因會是這樣,原來小東西的母親長得更像是東方人,加上血族的人喜歡美麗的事物,愛屋及烏而已。
“父親和母親很相愛,但是因為母親是人類的原因,在這座不見天日的古堡裡,母親還是有些不快樂,卻只是給我一個人說,外面的陽光是多麼的美好。只是這些母親不知道,父親其實早已經知道了她心思,只因為太愛她了,不想放她離開。因為父親的身份,母親在外面沒有人保護會非常地危險。所以,在父親偶爾帶母親出去玩的時候,是母親最快樂的時候了。”
“但是,在我三歲陷入沉睡之後,母親就不再出去,只盼著一百年的時間早點過去,因為一百年後我就會甦醒。可是,不久後一切都因為教廷而毀了!”
說道這裡,小東西明亮的冰藍色眼睛染上了晦暗,深刻的恨意讓雲輕然也感到心驚,還有心酸。
“教廷的人派人來偷取了生命水晶,那是唯一可以讓母親延緩衰老,增長壽命的東西。有了它,我母親至少能活到三百歲,就能夠等到我醒來了。可是,聖子受了重傷危在旦夕,教廷的教皇為了讓聖子的生命得以延續,派人打傷了我母親從她的腹中取走了生命水晶。”
“母親所受的傷,重到沒有辦法醫治了。父親想要把她變成血族,可是她放不下陽光,堅持不讓父親咬她,在堅持了三天後就離開了人世!只是,父親說她在離開的時候,念著的都還是我。我的名字,就是母親給我取的。就因為母親喜歡陽光,所以我才會偷偷地溜出去的。雖然,以我的能力,根本不能夠再陽光下久呆。”
看著滿臉血色淚痕的小東西,雲輕然心疼地給他把染淚的臉擦乾淨。
“知道嗎?在我們東方有個說法,人死去後只要靈魂不滅,就可以轉生的。這麼多年過去了,說不定你的母親已經轉世投胎了,有了新的生活。而你不要為她難過,你要過得心幸福,你的母親才會放心,才會安心。作為一個母親,最希望的是孩子能夠過得幸福。”
“真的嗎?姐姐!”小東西一下子撲在雲輕然懷裡大哭起來。
心裡的傷他不敢對父親說,因為他知道父親也深愛著母親,他不想把父親身上那一道已經凝結的傷疤再次地揭開,讓他再痛一次。因此,所有的傷痛,他都是埋在自己的心底。
雲輕然撫摸著小東西的背,為他身上揹負的傷感到痛心。雖然他已經一百多歲了,但真正地算起來,還只是個四歲的孩子而已。
小東西在雲輕然的懷裡,哭著哭著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