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趙嫣然的面上的神情,是異常的複雜難看。忽然手心一翻,一絲細細的火焰,從她掌心之內騰起。
宗守看的是瞳孔一縮,這火焰的威勢,雖不如他的神通焚空之炎,卻是一體而生,同體共源。
這女人非是陸家血脈,又如何能夠擁有?莫非是因那逆轉鼎胎之故?居然還有這等樣的神廟,連這血脈神通都可以獲得。
而下一刻,就見趙嫣然目光直視過來,與他對視:“就在一個時辰之前,我與你侍女在一起時,無緣無故的昏迷。醒來之後,就發覺體內多了些東西,更多修出了一種真符。”
說話之時,又以法力虛空繪畫,操控天地之靈,形成一個‘火’字。
宗守看得是暗暗豔羨,忖道這趙嫣然也太命好了,這七靈宗的鼎爐元胎,也實在精妙。自己修為,只不過小小的突破而已,就使這女人受益如此之巨。…;
一種真符,足可使趙嫣然的靈法修為,也一舉步至還陽境界的巔峰,魂力增長,絕對非同小可。
不過他自己也沒有虧,不久之後,多半就可得趙嫣然的反哺。逆轉鼎胎法就是如此,雙方都可受益。不過這女人,從他這裡受益越多,日後就越難從鼎胎中掙扎出來,也越難脫出他的掌控。
看這情形,多半是為此而有些氣急敗壞了。
微微一笑,宗守目裡滿含著意味不明之色:“一種神通,一道真符。這可是件好事。何用如此焦切?”
“果然是你!”
那趙嫣然的眼神,頓時一凝,而後顯得是愈發的陰沉:“真是一日之內,聚結二符,更覺醒陸家的焚空血脈?”
宗守笑而不答,趙嫣然卻已明瞭宗守之意,已是預設,深呼了一口氣道:“靈法進展太快,可非是什麼好事!若藉助外物,日後更是隱患多多。你是我爐鼎,已經綁在了一起,一體相連。你若是出了什麼事,我也不好過。”
宗守一陣無語,再次搖頭:“誰說孤用了外物?修行靈法,除了你那枚靈種,孤還從不曾借用過外力。話說回來,你今日可是有些失態——”
不曾借用外力這句話,可非是虛言。雖是有龍元,有雷鸞精元,有靈螈精血,可大多卻是強化肉身居多。
那趙嫣然‘啊’一聲,一陣失神。不用外物,怎麼可能?這宗守,怎麼可能不用外力,就在一日之間,聚結二符?
換而言之,她眼前這傢伙,真的是不依外力,只用了兩年時光。就從一階靈師之境,攀到六階還陽巔峰!
更把陸家的焚空血脈,覺醒到如此程度!
忽然之間,趙嫣然有了些後悔之意,只覺二人之間的心神聯絡,已經越來越緊。宗守體內的那顆種子,就如一張密密麻麻的蛛網,會將她緊緊的纏住,使她再無脫身之日。
當初自己,雖是鬥志昂揚,卻未免有些託大,不給自己留半點退路。
強抑著心中的驚潮,趙嫣然也發現自己,確是有些失常。隨即就又好奇道:“那麼你那侍女,又是怎麼回事?她修為雖不怎麼樣,可戰鬥時的直覺,卻強的出人意料。符法是一塌糊塗,可只論武道,我居然只能與她戰個平手——”
宗守又是一笑,這趙嫣然今日的問題可真多。
“你可曾聽說過,這世間有種戰武之體?”
一句話,震的趙嫣然再次失神。宗守也懶得再與她糾纏下去,直接詢問:“你可知我蒼生道,從何處可以得到功德?”
趙嫣然卻是眼神恍惚,戰武之體,這可是世間,絕不遜色於絕頂天賦的體質!
傳說這等人,戰鬥直感,都強悍的可怕。甚至在雲荒之時,被傳說為神體之一,無數宗門求之而不可得。
說來那丫頭,最早見時就發覺了一些端倪了,直覺強的可怕。宗守對此女,也是異常的看重。
自己以前,怎麼就沒注意?
直到宗守,不耐的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才驀地驚醒過來。又仔細回思,搜尋元魂,才記起宗守方才,到底問了什麼。
“我蒼生道賺取功德極其簡單,替宗門殺人做事都能有不少的功德點。可在這穹境之內,卻又些麻煩。一法是煉丹煉器,另一法,則是代師講課,又或者幫助與提攜同門,最後之法,是以其他的功法秘術,又或有價值的典籍,與宗門交換。”…;
宗守心中一動,想起自己的九種真龍劍術,以第七等功決,可以換千點計算,足夠兌換七千點了。
而下一瞬,就又只聽趙嫣然,面無表情的道:“再還有種更簡單的,殿下可曾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