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開口道:“我記得寒慄兩位同道,曾經在幾日前與那乾天妖王宗守,有過口角。凌雲宗的龍若,也對宗守有些不滿。若是真有人在裡面動手,多半與此四人有關!”
玄太極微微一驚,那水凌波也驀地把雙拳緊緊握起。以詢問的眼神,掃向了赫雪瑩。只見後者亦柳眉輕蹙,微微頜首。
靈烈真人聞言,卻一聲失笑:“怎麼可能?我宗龍若,即便對那宗守有些不滿,也不到要殺人的地步。再說有龍影老人在,又豈可能會容他三人得手?龍若身為我宗三代首席嫡傳,豈會如此不智?”
“這可難說!”
同樣是一聲笑聲響起,這次出言之人,卻在另一側。長身挺立,正是寒山門蘇辰。搖著頭道:“被自己放棄之人,卻是絕世天才。不但能壯大其父基業,更能得武聖傳承。要是我,心裡也會失衡。心境稍稍差些的,心生惱恨,遷怒於人,也不是什麼奇事。再說此處,畢竟是隔著數百個世界。龍影武聖若是需要分心他事,那就未嘗沒有機會”
水凌波暗暗輕哼了一聲,忖道若是宗守此刻有什麼三長兩短,她必定要令此處所有凌雲宗之人,全數死絕!然後直接殺上雲宮!
正憂鬱躊躇著,是否強行穿入到那山峰之內。接著就又忽的心中一動,冷靜了下來。面上恢復了盈盈笑意,朝著那山巔看著。
忖道這小子,居然已變得如此之強了。只是這天資,這實力,怕是再藏不住。
不過如今,既已有龍影武聖為後盾,那也無需再瞞。
靈烈真人卻兀自不覺,冷著臉寒聲道:“不知蘇師侄此言,可有根據?若是胡言亂語,我凌雲宗必定會尋貴宗師長,要個交代!”…;
蘇辰扯了扯唇角,不屑的一笑。他們劍宗子弟,又畏過何人?
更不用說,是這隻能偏居一隅之地,聖地之末的凌雲宗。
也恰在這時,玄太極的面上,也顯出了幾分異色:“靈烈師叔,你說這宗守,確實是雙脈之身,天人之障?可曾證實?”
靈烈真人不知其意,皺眉答道:“此言豈會有假?龍若曾經親自側過此人體質”
他話音未落,趙嫣然就把螓並輕點著,目裡透著古怪笑意:“確實不錯!那時我也在場呢。這宗守,確然是雙脈之身,天人之障。是否殘魂之體,弟子卻是不知。不過那時,宗守已然是劍道通靈了。弟子那時與其比肩,修為勝他兩個境界,也同樣是敗北。”
靈烈真人愈發的古怪,乾脆神情專注的把一抹靈識,住那山巔之內探去。
內裡已經是千百條裂痕,魂識進入,居然是意外的容易。
玄太極卻是倒吸了一口寒氣:“若然真是如此,那就真是可畏可怖了”
說到這時,忽然又轉過了身,朝著金無悔道:“不悔師弟,我先前記得。你進去之前,曾與這宗守坐在一處交談。可是與這宗守交好?”
金不悔本來還在擔心,此時聞言,不由奇怪道:“確是如此!此人性情與我頗為投契,就只是愛跟我搶東西,甚是討厭。師兄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玄太極微微一笑:“此子是可交之人,日日師弟,最好與他多多往來。看來我雲界之中,是又出了一位驚豔當世絕代之才!你這位好友,日後必定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一”
當話音落下的霎那,靈烈真人的面色,已經轉成蒼白無比。
就在僅僅數息之後,整個聚龍山的山巔,就已產生無數蜘蛛網般的裂痕,絲絲擴散。
而後就開始徹底崩塌,無數山石,滾滾落下。整個三千丈之上,彷彿是被人生生削平
那煙塵也四散紛飛,才剛瀰漫開來,就被一股浩烈的罡風,吹散開來。
內中幾人影挺立其間,宗守以手駐劍,才勉強站立。口裡不斷咳著血,目光卻依然冷冽沉靜,亦殺意沖霄。紫色的劍身之上,更一滴滴鮮血滴下。
而在他對面,寒逆水與慄元丹,則都俱是狼狽無比,
龍若的元魂,更已經回到了其肉冇身之內,口中溢著血絲。
那山腰下的諸人,好不容易應付過崩落的山石,當再仰頭上望之時,都是神情茫然。
“那是凌雲龍若!還有上霄宗的寒逆水!”
“另一人我也認得,是丹靈宗的慄元丹!”
“那個少年,莫非就是那個才繼位不久的乾天妖王?此人雖是無法修行,據說御下之術與兵法卻極是厲害一一”
“這幾人,到底是誰得了九九龍影劍?”
開始還在好奇,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