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就望見宗守雷翼劍的劍尖處,一團浩大劍芒吐出,直展六百餘丈。也沒什麼章法,也不用什麼劍術。直接一劈,以劃破長空之勢,朝著黑衣老人當頭猛斬!
而後是劍氣縱橫,若光若電的劍影,一劍劍猛烈迅捷的揮斬而出,有如疾風暴雨,連續不絕。
整個空間,頓時又迅速開始搖晃。四散的劍氣,也比方才,更酷烈數倍。魏旭則是暗暗一嘆,心中頗是可惜。此刻宗守的實力,確實比之先前強了不止一成。不過這劍術,卻又是是顯得拙劣不堪,全沒有先前的精妙。…;
估計真是醉到快失去了意識,只知依本能行事,再決定的劍術天資,在腦筋糊塗之後,也顯不出來。
早知如此,方才就不該讓這宗守喝酒口否則此戰,必定可精彩無數!
感覺到這劍氣繼續衝擊下去,那位武尊強者多半什麼事都不會有,反而這座山,就要崩塌在即。魏旭一波真氣,驀地向腳下灌注。瞬間就使這已經震鬆了的玄山,無聲無息的,再次轉為堅固。
而那正面泛愁容,苦苦維持的軒轅通,也是詫異的,看了魏旭一眼。心中微驚,又稍稍心安。這位稱宗守為師弟,與宗守同至此間之人,果然非是泛泛之輩!
一瞬間穩定山體,比之破壞還要更困難,實力定然也是強絕。
再若聯絡方才近身觀察,宗守那似是在借用外力的情形,此人的境界,只怕是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有此人在,今日必可無恙!
只是他此刻更在乎,更憂心的,還是宗守,同樣是心生悔意。
自己早就該想到,上次酒後靈武合一,只是巧合。自己憑什麼,就認定了這傢伙喝酒之後,一定可再達至靈武合一之境?
空中幾十劍交錯,那黑衣老人就一聲譏笑:“把你惹怒?你怒了又能如何?只這點本事,又能拿我怎樣?只可惜你晚生了十載,否則老夫,就必定是見你辟易。若沒有喝醉,老夫也會感覺有些棘手。你殺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弟子,也不算大事。可既然葵棄死於你手,今日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斷!”
一劍掃出,就將那漫天的劍芒,全數揮散。對面宗守,仍舊是不依不饒,依舊是一道浩蕩劍芒。直直斬至!
黑衣老人心內一聲冷哂,劍尖處冷芒閃現,目光也是鎖定了宗守的咽喉。
只是那他本不在意的外芒,砍到他眼前之時,卻忽然瘋狂的膨脹”也在這霎那之間,佔據了他整個視野。
毫無預兆,那劍芒就忽然衝起到九百餘丈,不止是劍速jī增,內中含蘊的毀滅之力,也爆添數倍!
老者再顧不得去鎖定宗守的咽喉要害,倉促間只能把那二指劍,橫在身前。
“鏘!轟!”
一聲鍛鐵般的金屬震鳴,再伴隨著一聲雷震之聲。整個玄山之巔,彷彿是掀起了龍捲風暴,氣勁狂震。
那偌大的鐵罡殿,猛地被生生壓垮!銳利鳴聲,更刺的所有天位之下,雙耳溢血。
而當煙塵稍散,只見那黑衣老者,竟是被這一劍,硬生生的砸,入到地底裡面。
即便有魏旭加固,也儂舊是撞出一個千丈方圓的深坑。
那老者的情形,是狼狽之極。虛空中,則只聽宗守一聲口齒含糊不清的嘿嘿大笑。
“我叫你狂!把卵蛋割掉,才換了這麼點、本事,你狂個鳥?不對,你本來就沒鳥。看我不砸死你!”
果然又是一劍,揮斬而下。就如那陽光,從密佈的雲層內透入。一道雷騰纏繞的金色劍氣,忽然破開了那漫天煙塵。鋒芒不顯,卻勢重如錘,往凹坑裡面再次砸,了過去!
“鏗!”
那黑衣老者,還沒來得及騰身而起。就再次不得已,一劍擋出。
那沛然不可抵禦的巨力,也將他的身軀,再次狠狠砸入到深坑之內。
老者心神之內,只覺是一陣茫然。全想不出,宗守的實力,怎麼忽然之間就開始爆增。而且是連翻數倍?
是之前隱藏了些實力?絕不可能!那麼是吃了丹藥,世間若是真有這種實力暴增數倍的丹藥,那麼他也想要。
而後下一瞬,就覺宗守的情形又些不對。那真氣魂力,居然是出奇的協調諧一。似乎隱然間,已融為一體。
接著下一瞬,宗守又是第三劍!第四劍!第五劍!第六劍!毫無花巧,也毫無技術含量。一劍一劍的猛砸過來一…;
只一劍快過一劍,一劍重過一劍快到他無法反應!重到他難以力敵!
黑衣老者所在的深坑,在繼續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