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脈之身,天人之障,無論哪一個,換在尋常人身上,都是無解。可卻硬生生,被宗守趟出了一條路來。
“竟然在自己的雙脈之內,融入兩條靈脈!這個孩子,當真是大膽,簡直就異想天開。不過看這情形,居然真是醉了,哼一”
正悶哼了一聲,以示不滿。忽的殿前那座鐵製的大門,忽然發出一聲咐呀,聲響,軒轅依人從那開一線縫隙的門外走進來,然後整個人,就怔在了原地。
這是怎麼回事?譚濤,羅閻,甚至朱叔,此刻都是癱倒在地上,似乎動彈不得。而羅閻叔父的頭,此刻甚至差不多跟包子彷彿。滿面是血,到處都是青腫。
宇守也已是暈迷在父親懷裡,而自己父親,手腕處也多了一道傷痕,
至於自家母親,則是面容怔怔,彷彿徹底呆掉了一般,坐在原地定定不動,那神情更不斷變幻著。
而師兄方書,此刻被四口雲紋飛刀,釘在了一根石柱之上。
軒轅依人,不由一陣啞然,有些不知所措的立在了原地。
她本以為宗守,會與自己的父親好好談一談的。怎麼最後,卻是變成子這般的情形?
軒轅通卻反而是一笑,把宗守抱起,長身而立。神情凝然,目光也轉為肅穆。
“今日之後,這個孩子,就是我玄山城少城主!誰若不服,我取他狗命!”
石殿之內,卻是一陣寂靜,無一人出聲反駁。
而就連林詩娜,也是再默默不言。
軒轅通微微頜首,接著又看向了方書:“方賢侄,吾女與乾天山世子本就有婚約,只差請期之日。今日這門婚事就此定下,你們丹泉宗,應該無有意見?”
方書苦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這四口飛刀,然後是果斷搖頭:“這本就是軒轅城主的家事,依人師妹雖拜入我宗門下,可此事還是畢竟由城主做主!”
十四歲,先天初脈,夜遊之境,劍道通靈,靈武合一。這樣的人,哪怕是丹泉宗,亦要退避三舍,亦要倚重呢一一;
軒轅通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再看宗守時,卻莫名的,又生出幾許憤然,
這小子倒是打的好主意,自己的所有一切,日後終究是他的。自己苦苦養大,如花朵一般的女兒,今日也要被這傢伙橫刀搶去,真個令人糾結。恨不得將他重重摔在地上。
接著卻又是深呼了一口氣,軒轅通的聲音,又忽然轉為冷冽,透著森森寒意。
“再有今日之事,誰若在外洩露半句。哪怕你等是跟隨我多年的兄弟,我亦要辣手無情,休怪我言之不預!”
隨著這聲音,一股蕭殺之意,頓時籠罩殿內。
一他不怕丟人,也不覺的被宗守擊敗,是什麼無法接受之事。
只唯獨這孩子的靈武合一,不欲人知。
心中只默默想著,幾百千年之後,不知這孩子,是否真有希望,衝擊那真正的靈武二道巔峰?
只需十載,這孩子必可劍寒五陸,稱雄雲界!可現如今,卻還只是一株幼苗,需得自己,為他遮風擋雨呢!
這心念一起,軒轅通心中微動,只覺那久已不見動靜的內氣,忽然有如排山倒海般,開始洶湧潮動。先前因修行太急,而造成的滯礙之處,此刻竟都是陸續被一一衝開。那些暗傷,也在一一修復。
他的眼眸,也頓時微亮口知曉自己,只需臨門一腳,就可踏破那層障礙。邁入至天輪之境,成就天位!
“哼,誰不服,俺就抽你!誰敢搶我女人,嘿嘿,我就砍誰!殺殺殺殺殺殺殺,殺個天地清朗。所有的軟妹子,都是我的,誰也不準搶”
宗守躺在床上,幕地一陣手舞足蹈。然後四肢突然一定,那模糊的意識,忽然就清醒過來。
而後一霎那間,就有一種非常危險,非常不好的感覺。
眼睛偷偷睜開了一條隙縫,就只見軒轅依人,正面色鐵青的座在床邊,一雙秀眸,正居高臨下,睨視過來。
宗守心中立時咯噔一聲,就準備繼續裝睡,可那腰側軟肉,卻立時被揪住,正反三百六十度的猛力一擰。
寄守立時倒吸了一口寒氣,睜開了眼睛,口裡嘶,的一聲道:“你這小妞,下手怎麼就這麼狠毒?我可是你未婚夫!”
軒轅依人卻板著臉,面色嚴肅:“世子方才一直在說夢話,不知你夢裡,這是準備要殺誰?”
宗守眨了眨眼,裝作沉思之狀,半刻之後,又搖了搖頭道:“我忘了,依稀記得有人要搶我老婆來著。難道不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