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丹稍稍安心,也不再去關注。與離洛一起,再次定目看向了十里之外那正激戰之所。而入眼的情形,卻是令眾人微微一驚。
只見那個方向,也是大片大片的箭只,遮雲蔽日。那十幾萬大軍之前,更已是插滿了箭桿。不過宗原身後的三千玄甲騎士,卻凡乎未有損失。只是在那大軍之前,來回的衝刺。凡乎每一次,都能挑引出一陣箭雨。竟也總能提前預半那些箭只的落點,飛速賓士避過,在箭雨中穿梭。而那三千玄山騎士,也似乎已完全適應了宗原的節奏。隨著他忽快忽滿。忽而衝刺,忽而變向。
而那隱藏在凡十個方陣之後的雲瑕山步弓手,也明顯現出了疲態。尋常的武師,連開五千斤之弓,最多十箭,就會耗盡氣勁。而一旦超出二十箭,就必定臂肌崩斷。秘武師能開萬斤之弓,持久力稍強一些,可卻也強的有限。
僅僅一刻鐘,那箭只就已然稀疏。離洛與施丹,不由面面相覷,知曉那雲瑕山的步弓手,並非是力盡,而是在留力。可將對方逼到這種程度,這宗守又到底是如何辦到的?
驚異地互視了一眼,二人就再次注目過去,這一次,卻不敢有半點分神,知曉最兇險最關鍵的時刻,才剛剛到來。
而此刻在那偃月陣靠右側的一個方陣之內,慕靈卻正是滿頭的冷汗,雙目圓瞪著,再次看著前方。那些正好整以暇,居然在兩千丈射程之外停下,又再次蓄養馬力中的玄甲騎士。
是不能不緊張,也不能不全神以待。他在玄山城中,排名第九,是僅次於陽軒。對那位每日裡趾高氣揚的虎豹騎統領,素來都看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