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該當羞恥才是。
——不是恥於其為伍,而是該羞於自己實力遠遜,齊名之稱,自己實在是當不起。
這般想著,風太極的神情,也漸漸恢復如常。
此時自怨自艾,又有何用?
那什麼雄圖大志,什麼不世大業,也都是被他一股腦,全都拋開到了一旁角落。
自己如今首先要做的,是先追上這幾人再說!
所謂知恥而後勇!自己未來,未嘗沒有堂堂正正,真正可與這幾人,並肩於世之時——
“慈方師叔,這穹宇創世錄已現,你不是說此物過對我佛家,頗有裨益?怎麼就光站著看,不去爭一爭?”
就在七人混戰之地的另一旁,淨音也是目現異色的,看著那劍意糾纏,氣焰滔天之地。
是首次發覺,自己其實有時候,也是挺壞的。明知旁邊的慈方,早已經生了忌憚退意,也仍舊是把這句話,問了出來。
可誰叫這傢伙,方才不安好心,想要來套自己話來著?
那慈方果然是面色一苦。強笑道:“此物與我無緣,還是不要的為好。我佛家之人,最不喜爭,這幾位想要,那就隨他們拿去好了。”
又斜睨著淨音,忖道這丫頭,可真不厚道。
有這幾人在,還怎麼爭?不說那宗守水凌波,光是絕欲原無傷。自己應付起來,就要傾盡全力!
去爭?自己該拿什麼爭?
明知他老人家,已經有些怕了,居然還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思及此,又唏噓一嘆:“昔年總聽說過我雲界,那三位霸王人物,是如何如何的豪傑。舉世無匹,蓋世無雙,無敵於世。今日看這宗守,想來那萬載前的項王,估計也不過如此。願我佛慈悲,有這幾人在,這世間只怕再難安寧——”
那淨音抿嘴一笑,接著神情,又轉為凝重。
——這宗守戰力強絕至斯,豈不是說,她要解開趙嫣然與宗守之間的鼎胎之結,也是困難重重?
微覺棘手,淨音又遊目四望。
“說起來,那位項王的屍軀,到底是在何處?弟子始終都沒發覺呢!”
這整個地下暗湖中,從一開始,就不曾有過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