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缺不全。
都是往前方匍匐,彷彿是人形在跪拜一般。
李無回見宗守略顯疑惑,笑著解釋:“昔年項楚霸王自刎之後,其部下安葬之時。將其一身所有部屬所有的戰甲器具,都全數收集,用於陪葬。這傳言果然不錯——”
宗守再仔細看,心中是暗暗可惜。這為霸王麾下的項氏鐵騎,可是威名不遜於血雲騎的道兵。
只是他方才以靈覺查探之時,就只覺這些器具,都要麼是徹底腐朽了,要麼是已經破碎不全,都不堪用。
即便是拿回去,也是無用。怪不得逼得這位霸王自刎的那位,如此大方。
這是明知這些東西被人蒐集去,那項氏鐵騎,也無法再建。
搖了搖頭,宗守接著又只聽一旁,那些修士都在議論紛紛。
“原來這正墓是在此間,怪不得我等,是百尋不得——”…;“若是能早些尋到此間,只怕也不會出方才之事。”
“也不知是何人把這裡開啟?除了方才那位,能夠把此處強行轟塌,似非人力所能做到!”
宗守也在奇怪,這裡是誰出手,使得這裡塌陷?接著便只聽一聲驚呼:“怎麼不見那項王屍身?”
“確實奇怪!難道這裡,也仍舊是衣冠冢麼?”
“那紫極丹與阿鼻皇座,又在哪裡?”
宗守聞言望去,目視那高臺的最上方。而後神情也是一怔,只見那座椅上坐著的。確實不是人或屍骸,而只是一具木偶而已。
至於那紫極丹與阿鼻皇座。卻是不見蹤影。
不由的眉頭一挑,再下一須臾。就見三個人影,從那地底湖中,衝騰而起。
為首的那位。正是水凌波。而後方兩人,卻是雷動與金不悔。
宗守正暗覺奇怪時,那邊二人看到他,也是微微一喜,行了過來。
前者是微微苦笑著解釋緣由:“運氣不好,被這水凌波抓住,當了壯丁——”
言語間,很是憤憤。
金不悔卻是笑意盈盈:“不過太元仙子,果然是一如傳言,是大方的緊!”
顯然是跟著水凌波的時候,得了不小的好處。
雷動這時終於發覺情形有異,那邊風太極的臉色,是難看無比。
再有那武軒與瀟湘子二人,都俱已不見。
只有道靈穹境與天魔穹境的這些九階修士在此,不過神情也都略略有些異樣、
“這是怎麼回事?
雷動微微蹙眉,好奇的問著:“那武軒瀟湘子,此時又在何處?”
他此言並無避忌,也無束聲。無極子等人,頓時都是神情陰晴不定。
只有原無傷,桀桀的一聲寒笑:“自然是死了!惹火了這傢伙,被斬了腦袋。他們的頭,如今還藏在這傢伙的袋子裡。”
雷動心中微微一驚,以詢問的視線,看著宗守。卻只見後者微微點頭,這是承認之意。
不由是到底了一口寒氣。也大略猜到風太極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無非是承受不了,這種強烈的落差——
原本瞧不起的人物,卻是遠遠超出自己,強到足以將自己碾壓。換成是他,只怕也同樣會是這般,無法承受。
接著果然是聽見那原無傷,一聲寒笑:“至於你這師弟,擋不住我原無傷一劍,真令人好生失望。”
雷動濃眉一挑,有些不滿。不過瞬即之後,就又強壓了下去。
此時若是回應這原無傷的挑釁,多半不會吃虧,卻必定要借宗守之勢,是他雷動所不願。
即便要挽回他們劍宗聲名,那也需堂堂正正才是。
接著又暗暗嘆息。劍宗之內,知曉這宗守與談秋身份的,絕不止一人。
不少長輩,都是幾年前,劍宗之主與蒼生座尊的那次交易。
幾乎可以預見。今日之事一旦傳開,宗派之內,只怕立時將是譁然一片,沸反盈天。
以宗守來換風太極,這個交易,可真不划算。
劍主這筆生意。實在是虧得大了——
又暗暗為風太極可憐,本是天之驕子,如今與宗守一比,卻不過是一介贗品。
回萬劍穹境之後,只怕這風太極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許多不滿之人,都會藉機發難。
宗守不願在此事上多言,直接問:“你們從何處過來?在那湖中又發現了什麼?”…;
“是一挑地下暗河!這裡的地層。也是太元仙子她,破去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