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聖自燃,非是不願頑抗,連一戰的勇氣也無。
而是為防敖坤,分身道基損毀,同樣也會波及本體。
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也未去阻止。
“你我恩怨已結,再不可解。今日孤也贈你一句,今日之後,孤同樣要你夜不能寐,惶惶不可終日!直到死於孤劍下!”
那血聖魔主一怔,隨即就又想到了什麼,面神情再次劇變。
伸出手,想要往宗守抓去。可整個身軀,都化成了飛灰。
“倒是個果決之人!讓我毫無機會近身接觸。”
那敖坤嘿然一笑,看向了宗守:“你真準備為此人,付這等代價?”
“不如此,難解我恨!”
宗守頷首,哪怕葬送了這次全吞中原之地的機會,他也要斬滅境內,所有的魔道宗門!
何況有石越在,他的機會是小之又小。
以此人之能,定然有辦法阻他腳步。
當宗守回至那御駕,就看見孔瑤正拿著一張符紙,陷入了沉思。
宗守挑眉,奪了過來,而後就釋然。
就在兩個時辰前,有一百三十艘空艦,七十萬大軍,登陸南風。
圍魏救趙,攻敵必救麼?
!
一零七三 臣請稱帝
“冒險一些,其實那南風雲陸,未必就是必救之地!”
孔瑤沉吟著道:“我大乾在南風仍有大軍三十萬,一月之前,更已徵召了百萬計的武者,還能支撐一陣。此時若能趁著大商內亂,全取中原之地,那時只需分些心力,就可解決這石家七十萬軍。只是妾憂的,是那石越的手段當不僅止於此。”
“要抵禦我大乾,石越自然是不可能只是這點手段。”
此時說話的,是正步空而來的張懷。此前躲在酒池宮內觀戰,這時大軍已勝,也就跑了出來,恰好聽見二人的言語。
“別忘了其父石千里;如今可是任職定南將軍,蘇北洲總督。掌握一洲七省,近二十萬兵馬!”
宗守與孔瑤二人面面相覷,這件事情,他二人卻並不知曉。而後者的面上,更顯出了凝重之色。
石千里麼?
石家是大商中僅遜五大門閥的世家之一,因元辰皇帝忌憚之故。所以多年沉淪下僚,名位不顯。
然而孔瑤聽說過這一位,用兵之能,絕不在斐印之下,甚至更有勝之。
那北荒軍中,早有傳說。斐印為帥,可使北方蠻族屢屢鎩羽而歸,但若石千里為帥,卻可使那些部族,不敢南犯。
“只是蘇北洲總督而已,兵也不過二十萬人。大商南征,只怕已經將其麾下精銳抽調低一空——”
“然而還有一個石越!”
那張懷搖頭道:“石越所轄世界,不同於君上大乾仙朝般,四周皆敵,又需防範影魔與夜魔二族。此番迴歸,絕不可能只帶回七十萬軍而已。關鍵是那百勝關與那條揚子江!”
宗守只略一思忖,就已明瞭張懷之意。
百勝關在大商之東,浙西的西部,靠近贛西洲、地勢險要,扼守東南要衝。
只需有足夠的兵力堵住了此處,那麼哪怕有千萬雄兵,也難打破。
至於揚子江,在這條大商的水系中,情形卻是與閩河反過來。那裡大商的舟師鼎盛,而大商方面,則完全是一片空白。
而揚子江即便最窄處,也達四萬餘丈。若無艦師掩護,大乾軍要想渡河,幾無可能。
而石千里身為蘇北洲總督,也正可有權,排程艦師之力。
壯士斷腕麼?完全放棄那南方五洲之地,集中百萬軍馬,扼守百勝關要衝,從而保全大商其餘疆土。
這就石越口中所言,為將者需知取捨之道吧?
“還是先前的問題。”
孔瑤搖頭道:“那石千里只是蘇北洲總督,權擇有限!也管不到浙西之地。即便石越將殷御救回,拿到元辰皇帝的詔書,可以統轄東南戰事。此時調兵,也需要時間。南方一馬平川,我以騎軍進襲,那石千里根本無能為力。”
“事前矯詔就可!”
見宗守與孔瑤二人,都是愣住。那張懷笑道:“以如今那位元辰皇帝的處境,可沒什麼心思去計較這些,反而要倚重有加。而且這件事,對於石家可說是大有好處,你說那石千里不敢麼?那中原世家門閥,可都是出了名的跋扈大膽!”
孔瑤悚然一驚,這才驚覺自己與那些世家的處世之道,思維方式,可是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