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嘯日全力壓制。
黑麒麟與麒麟神獸,乃是正惡兩面,彼此之間,也是死敵。更能掠奪真元血脈,提升階位。
若說天地異種之間乃是鬥蠱,那麼麒麟與黑麒麟之間,就更是殘酷,
他知曉嘯日,這是欲跑出去,與這黑麒麟拼死一搏。然而這兩方差距,實在太大。此刻跑出去,豈不是送死麼?
那黑麒麟也有所覺,奇怪的往宗守這邊望了一眼。
似乎望見了什麼,目裡面微現驚色,又喜意狂湧。
卻未朝著宗守撲來,而是放開了四蹄,怒踏雲空。
把那匯聚過來的七彩祥雲,盡數驅散。使那灑遍穹境的甘霖之雨,驟然而止。
而本來踩在黑麒麟背上的太始魔君,此刻則是一個閃身,而後獨自往那三十二重金塔行去。信步而行,如龍驤虎步,一跨就是千丈之巨。
每一步都使空間碎裂,天膜破敗。一股股強橫莫匹之力,直攻三十三天陣的根本。
使秀觀再次皺眉,而位於二十二充填的林玄霜,更是吐出了一口鮮血。
她肉身本就虛弱,不久之前,又損耗元氣,為敖坤施展靈犀入夢法。
方才入塔,施展這門甘霖普降的禁術,本就是強行為之。
此時受那黑麒麟與太始的衝擊,立時就受了不輕傷勢。
“放肆!”
林玄萱本是御劍遊空;傾盡了全力,操控梳理著那天地意志。儘量合力為一,壓制清玄幾人。
此時卻毫不猶豫,就轉過了劍鋒。剎息之間,就有一道道靈光,在空中七口劍器中流轉。璀璨耀眼,煞是好看。
煉神偽劍也直接裹挾了一小半的天地意念,霹靂般的衝貫而下。
即便是太始,此刻也挑了挑眉。
“好劍陣,可惜有肉無骨!未免可惜——”…;
他也不閃避,隨手將一個白骨大錘取出,‘當’的一聲,敲在那劍尖之上。
“也不過如此!”
當勁力炸開,此處三百里方圓,盡數湮滅。太始立於其中,毫髮無損,依然在向那三十二重金塔行去。
那上空的凡夢散人林玄萱則一聲冷哼,一個劍訣引動。那向後拋飛的煉神偽劍,就又迴歸正軌。
一劍不成,就立時是第二劍斬出。尾隨其後的,則是連續第三劍第四劍。
七劍輪轉,連綿不絕。循著一條條玄而又玄的軌跡墜落,不斷的裹挾天意,擊向太始,
後者初時還是遊刃有餘的應付,到後來也終是每一步,都舉步維艱,
可終究還是行到那三十二重金踏之上,立在了第三十一重天境。冷冷的看了秀觀片刻,然後咧嘴一笑。
“九千年前,可曾想到有今日?那時你秀觀,仗著有羲子護持,行事何等霸道?肆無忌憚。這些年不知可後悔過,昔日四處結怨之時!”
“呵,即便再來一次,秀觀也仍是一般抉擇。”
那太始聞言揚眉:“你道心倒是依舊堅凝。只是此時羲子不在,卻不知今日還有何人能護你?又可知這蒼生道,今日有多少人,受你連累?”
秀觀無聲一笑,並不答言。他秀觀自傲立此世,何需他人相護?
即便當年,與這太始魔君大戰,也不曾借過羲子之力。今日更無須如此——
至於這後一句,就更不在意。今日拼死一搏就可,自可無愧於心,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不可能因知今日之劫,當日就要避開這太始魔君。
此與他的道不合——
而太始魔君,似也知這些言語,動搖不了秀觀心志,卻依然淡淡言著:“所謂愛屋及烏,恨亦是如此。可知道麼?今日這蒼生穹境,我太始不但要親手撕碎!更要將此間所有蒼生道門人之魂,煉化成不死魔魂。只需我還在,就永生不死,日日享受那煉魂之苦。會將你秀觀斬殺封禁,永不得復生之時!會一一追殺,將你所有蒼生道的門人道統,都全數抹消。當秀觀如此待我,我太始也將百倍以償!”
那語氣平靜無比,卻使穹境內所有的角落,都清晰可聞。
聽在耳中,令人只覺是毛骨悚然,驚秫無比。
也不知是否灌注了幻術,宗守周圍劍臺上,就有足足二十幾位修士,身軀竟輕輕顫抖,恐懼
不安。
好在天空中,也及時傳出了一聲輕叱。
“大言不慚!”
正是林玄萱,藉助蒼生劍陣,聲如鳳鳴。
又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