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道友,這就準備離去了?秀觀請道友稍留片刻。今日爾等厚禮,我蒼生道還未償過——”
隨著那光紋散開的,赫然一股股巨大無匹的力量。
虛空抓攝,首先定住的,就是清玄道君。就在將要穿越過穹境壁障之時,被那光紋凝成了擎天大手抓攝。竟是硬生生,被強行扯拉在了的時空界域之間。
其餘如太始魔君、朱子,元江居士,也無一例外,都被這強悍無匹的永恆之力,停滯了剎那。
而緊隨而至的,則是對抗中積蓄了億萬山之力,卻幾乎徹底失去了目標的三十三天陣。幾乎是洪流般的衝湧了過來。
如太始元江這些,還不覺的什麼。可似琨銘星邪與這般,都只覺是壓力更增。
巨力衝擊之下,都是魂念間煩悶無比。
好在諸人對這種情形,也早就有預料。知曉一旦逃遁,秀觀四人必定會阻截。對抗失橫之後,這三十三天大陣之力徹底宣洩出來,也必定可怖可畏。
那星邪是首先出手,立時一點血光,從指尖彈出。
“你元靜算什麼東西,也敢來攔我?”
那血光離體,立時爆裂開來,竟赫然是分化千萬血針,與那些飛散而來的銀針對撞衝擊。
就在罡勁暴之間,星邪的手中,更取出了一件猶如舵輪般的仙寶,投射出數百上千道的星光,接連諸天星辰,
僅僅一個閃爍,就已將一層時光壁障強行開啟。
飛是進入域外界河,而是直接打通了真正的時空之障。
只需穿越過去,就是數千個世界。
卻也就在這剎那,一點銀光也在那舵輪之中,忽然爆炸。無量的星力,排山倒海的四下衝擊。
星邪首當其衝,立時連續後退,四五個閃爍之後才勉強規避了開來。…;
“子午宙光雷,元靜,我要殺了你!”
目中是殺意噴薄,暴怒到了極限,
這種讓人幾乎無法防範的雷法,他能夠想到的,也就只有元靜散人。
不止是使他喪失了一次安然離開雲界之機,手中那件舵輪狀的至寶,也是因此受創不淺。
這一刻,星邪甚至升起了暫留片刻,傾盡全力,將那元靜斬滅的念頭。
而也就在這時,星邪耳中,再次聽到了宗守的輕吟聲。
“孤執此劍,必定提百萬軍橫掃,蕩滅八方!掌千萬世界,使群仙俯首!”
距離之前的七劍齊鳴晉階,還不到三息。
那紫金色巨塔,頓時繼續拔起。那本是輝光萬丈的煉神劍,反而把那些刺目光輝,全數一收,恢復了紫金劍身。
星邪卻倒吸了一口寒氣,怔怔看著那已被紫金巨塔,送至三十二天境之上的宗守,
卻仍在繼續,直到又一層天膜,隨之成形。那金塔這才停下,而此刻的宗守,已經立在了那連秀觀都無法企及的三十三層大羅天之上!
看著那塔上執劍的少年人影,竟令星邪有種錯覺。
彷彿此時望的,就是那至高無上的天帝,億萬群仙之主。有無盡神威,掌控生靈!
“該死!”
一聲咒罵,星邪的心神猛醒過來。就心知那煉神劍,多半已經被那宗守徹底掌控,
而下一刻,就聽一聲‘嗤啦’的響聲。星邪循聲望去,赫然就見那執著血月刀的青色道人,被一股無形劍氣,突兀地斬成粉碎,鮮血飛散。
那血月彎刀,也在嗡鳴之中,猛地拋飛而起。然後是光影紛散,近乎瘋狂的往遠處飛旋而去。
竟然是畏那空中七劍如虎,只求離開的越遠越好。
而此時星邪的面上,已是青白一片。
執掌神兵,等同於大半個至境的聖境尊者,這也未免死的太輕易了些?
七劍合璧之威,竟至於斯?
他胸中最後一絲戰意,最後一絲僥倖,也徹底打消。然後渾身血霧,驟然爆開。
轟然聲中,把時空之壁,再次撞出了一線裂痕。
接著欲不顧代價逃離的下一須臾,就聽宗守那清朗之音再次響起。
“今日犯蒼生穹境者,斬無赦!”
那磅礴的天道意念,瞬間聚合,在劍陣御控之下,竟然合為劍形,一劍橫削了出去。
這一劍,卻是直奔穹境之外,雲界之內。
當那浩大的‘天道之劍’突兀橫掃而下,此刻雲界中,那數十萬還在整齊列陣的道兵方陣,十萬計的大商玄鐵陷陣卒,數萬神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