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也莫要有什麼動作,否則死了可別怪孤無情。你們六位護界尊者,如今只剩五人了可對?孤卻是不介意,再從你四人中,取一人頭——”
那周圍四人,皆是面色鐵青,卻都不曾言語。
只那位儒生,冷冷一笑:“剎夜!這句話,但願你日後見到我雲界大乾之君時,也能說出口。”
雲界中曾經敢這麼對宗守說話的李別雪,星邪,皆已不存於世。
身為護界尊者,洞察雲界所有鉅細之事,他們知曉的,會比任何人更多。
“大乾之君?是皇京城裡,那個臭乳未乾的小孩?”
言中雖是帶著不屑輕視,然而這位名為‘剎夜’的黑膚男子的眼神,卻是透出了幾分凝重。
“席哲,此時皇京城裡的那位,就是親手誅殺我那蠢貨皇弟,又斬我暗夜魔廷三位聖境之人?”
“正是!”
在剎夜的身旁,那黑膚男人神態恭敬道:“珈明羅王正是死於此子之手!至於三位聖境尊者,到底是如何身亡,還未證實,只知是與宗守有關。不過這四位護界尊者,必然能知曉究竟。”
那周圍四人,皆都是一言不發。
而剎夜顯然也是沒指望這四人會向他言說究竟,直接一聲冷笑:“未曾證實,然而能從那什麼秦皇墓裡全身而退的,也只寥寥十幾人而已。不管究竟是何緣由,總之算在此子頭上,絕不會有錯。他修為雖只是神境,然而以我觀之,普通的聖境初階在他面前,已如螻蟻一般。我那三位族人,還真不是他對手,說來此子也頗為有趣,在世聖君,無瑕聖賢,十二鎮國銅人。如此說來,這暗世魔廷這一此侵入雲界,最大的阻礙,就是此人?”
眼中卻也微含著幾分忌憚之意。十二鎮國銅人。能誅落至境,也可使一定範圍內,所有先天之上的修士,修為大降。
有此神器,鎮壓天方世界,那就真是有些棘手了。
可惜了方才,先是有九天十地陰脈屠靈陣,隔絕內外。後則被蒼生七劍與劍宗浮靈劍陣,徹底封鎖。
他一個依憑神寶,而擁有至境實力之人,根本就不能探知這一戰的具體情形。
只能知那十二鎮國銅人,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蒼生道掌控。
而無上元魔,這一次不但是大敗虧輸,自己也將被永世鎮壓,
“大乾有蒼生道劍宗佛門三教為盟,此時大商覆亡。雲界之內,再無有掣肘,可以全力用兵天方世界。確是我暗世魔廷,如今最大之敵!”
那席哲說著,也眼含憂色:“除了秀觀不在,蒼生道有四位至境,一位神尊。那劍宗佛門實力,也非同小可,前者有慈悲道人,僅在秀觀之下。而那佛門,也至少四位至境。此番天方世界一戰,實在不容樂觀。”
隱隱已經有些悔意,早知大乾如此強勢。那宗守居然能在絕對的逆境中,將隱現興盛之勢的大商一舉粉碎。
他絕不會如此輕易,就投向了暗世魔廷。
只從周圍,那四位護界尊者仇恨惱怒的眼神就可知曉。此事一旦傳開,那麼除非是暗世魔廷,成功侵入雲界,自己在這一界中,將無立足之地。也會被無數雲界修士,鄙薄追殺。
“可是後悔了?可惜事已至此,你席哲已無選擇。”
似乎是猜透了這席哲的心思,那剎夜冷冷的一笑:“只管放心,若只是這十二鎮國銅人,六七位至境。我暗世魔廷,還不放在眼中。雲界有萬年的積累,那夜魔一族,又何嘗就沒有底蘊?自然是有辦法應付——”
至於如何‘應付’,那剎夜卻並未言及。
席哲也心情微振,見剎夜自信十足,就知此人,是必有自己的依仗。
若是無有把握,或者可能與大乾仙朝兩敗俱傷,那麼暗世魔廷,多半會選擇直接退走,而非是繼續。
“投效暗世魔廷,是席哲自己的選擇,安敢言後悔?臣下只望殿下,日後莫要食言——”
“延命千載的承諾?”
那剎夜哈哈大笑,聲音爽朗:“對你而言,可能是夢寐以求,在我而言,卻只是一件微不足道之事。其實交代你的事情若能辦好,那麼賜你一具夜魔之體,成我族族人,也不是不可!總之,就是如此了——”
話音落時,剎夜就已踏入到虛空界外。不見了總計。
席哲面色不變,依然是神情恭謹,深深一禮,以示感激。
而直到剎夜的氣機,已漸漸遠去,席哲才直起了身,朝著那老年儒者笑道:“那麼老夫也告辭了。說來在下亦是雲界之人,一應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