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強行搶去。
這件事,原本將深埋幾位當事之人心底,不被宗守所知。
宗守則是搖頭,實在懶得與這晴明浪費口舌。
“你道門既然毀約在前,那麼宗守也再無需遵守。換而言之,孤即便此時返回雲界,也不算違約可是?”
這句話說出,那晴明,頓時渾身上下不自禁的一個寒戰。
此時返回?這個血劍妖君,混世魔頭麼?
一月多前,此人斬殺幾位無相神魔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同是仙境,這世間有幾人是他對手?
即便是道門之中,那些神境聖境的強者。不顧簽約,提前回歸雲界。
可在雲界規則束縛之下,只怕也未必就能壓得住,這位劍術無雙的血劍妖君!
離開幾年,這人反而更是妖孽了。
胸中莫名的焦躁,隱隱又一種明悟。眼前這人,分明已是羽翼已豐。菱角漸成。
已經到了其一舉一動,都可令道門上下頭疼無比的程度。
深呼了一口氣,晴明強壓住了心緒。語氣依舊是平淡。
“九都仙庭這次幾乎全師而來,據我所知,那邊的聖境就有十位之多。神境百人。仙階道兵,亦有三百之數!說句難聽些的話,君上今日,是生是死都是未知!即便僥倖沒死,那九都仙庭有留手之意——”
語音一頓,晴明抬其了眼瞼,眸中是神采熠熠。
“我道門之人,也未必就能容君上,事後安然脫身。這個世間,總難免是有些意外發生可對?”
那原無傷渾身一個寒戰。而後嘖嘖有聲的讚歎:“好一個心狠手辣的惡毒婆娘,道門傳承萬載,果然是了得,後繼有人。”
晴明輕‘哼’了一聲,並不在意。緊緊目視著宗守。
她晴明惡毒?當年的她,可是親眼看著,宗守將她那些師兄弟,一一斬首,
又闖入了中央雲界,滅門數十。
只因蒼生穹境冒犯了此人。屠戮了一些所謂無辜平民而已。
既然為這惡魔效力,為其臣民,那又何談無辜?
既然事已至此,已不可挽回,就就乾脆將一切了斷!
能誅殺此人,她什麼樣的代價都願承受。再心狠手辣些,也無不可。
卻見宗守在笑,似乎渾不以為意。卻並不顯自負,反而是很無奈那種神情。
“如此說來,今日這一戰,你們道門也要參入進來。孤這裡亦無需手下留情可對?’
那晴明挑眉,正欲說是。卻被旁邊之人,忽然一把拉住。
轉頭回望,只見正是師叔成信。
這兩月以來,一直都任由她處置應對。這一刻,卻分明可從力道感知。
成信此時,根本就容不得他拒絕,
而是目視著宗守身後,那個持劍而立之人。
“可是二百載,曾經一劍力挫三聖的逍遙軒道逍遙?”
那葉軒本是事不關己的旁聽,此時聞言,這才訝然看了過去。而後是‘咯咯’地笑:“你認得我?道逍遙之名,葉軒自與逍遙軒恩斷義絕之後,就早已不用。也不願旁人,再提我葉軒舊事。”
那成信面色微白,略有些發苦,而後又語音乾澀的開口再問宗守。
“那麼敖坤他,可是已經傷愈?”
宗守淡笑,不知可否。目中卻流露中幾許異光,眼前這一位,卻遠遠要比晴明會觀風色。
那成信顯然也不期待,能聽到他答話。
“敖坤既在,那麼敖怡也當跟隨。她苦戀敖坤數千載,此時自然要形影不離才是。敖坤獨創存在消亡之道,是唯一可傷至境道基之法。普通聖境,當見之遠遁。敖怡苦修數千載,我聽說雖是龍族,可修行起來,卻比我等壽命不長的人類,還要更刻苦十分。半步至境,想來獨戰五六位聖境,也非難事。”
宗守笑而不言,知曉了又能這樣?能有何益?
那晴明的面上,卻是陰晴不定。
知曉成信,此時更多的,是說給她聽。
也確實只覺手足冰涼,聖境之中也有差距。
若是這二人聯手,那麼別說十位聖階。即便是那九都帝君親自此間,只怕也難有什麼好下腸。
有這兩位,宗守有一何懼區區一個九都?
這麼說來,宗守這一個月時間的一切所為,還有那挑釁之言,就是為了今日——
好一個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這也是看準了九都聖庭,對這元蓮世界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