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不久之前,才受到過巨大的外力衝擊。
“難道真是絕焰?”
若是聖尊出手,自然不難辦到。可這位絕焰老祖,也為何這般做?總不會是閒得無聊。
最後陸天青目光,就落在了幾百裡外,那躺在一株妖樹旁的宗守身上。
十日不見,此子給他的感覺,又有了些不同。
氣機內斂。圓融守真,不漏於外。卻不知怎的,又給人一種暴躁之感。令人隱隱心悸,有些不安。
陸天青皺了皺眉,遁空挪移,瞬閃了過去。
正眼神複雜,注目著樹下這少年。接著就見宗守的眼皮微微跳動。似欲睜眼。
醒來了?
陸天青心中才略過此念,就被宗守的雙目吸引。
只見那對眸子裡,赫然已是一片血紅之色。有如血玉。純淨無比,沒一點瑕疵雜色。
眼神深邃,使他的意念。差點沉浸了進去。
“好妖異的眼睛——”
陸天青深深一個呼吸,才使心念平復。隨即微覺奇怪,這宗守的眼,怎就變成了這般模樣?記得在他離去之前,還不曾如此。
那雙血瞳,似曾相識。只覺體內,氣血澎湃,更有種欲在這少年身前,叩拜誠服的衝動。
心臟中激烈挑動,有如擂鼓。雙目中。更是微微發癢。
可這又是為何?
陸天青陷入凝思時,宗守的意識,也漸漸清醒。茫然的眼神,重新恢復了焦距。
眼中的劇痛,居然已經消失不見。他的雙目。也能再次視物。
那扇阻攔了血靈咒力許久的屏障,同樣不見了蹤跡。
不過一時之間,也察覺不出自己這雙眼睛,有什麼異狀。
只是看東西,比以前更是清晰了。
百里之內,微塵粒子。甚至內中的結構。無需把法力灌注於目,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甚至可洞察周圍,所有靈能變化。
只是此刻,宗守最在意的,卻非是自己的眼睛。而是那絕焰以及進入九層的淵門——
遙遙望去,淵門還在,絕焰卻不見了蹤影。
又下意識的看向那株妖樹,卻見那位他始終記不得姓名的女子,赫然已經不在,樹下空無一人。
宗守頓時直覺心中一空,好似被人硬生生的挖走了一塊,難受至極。
悵然之餘,又為之擔憂。也不知此女去了何處,現在安危如何?
不是說要在這等二十年,刑滿之後再離開死獄麼?…;
怎的不見了人影?
內查己身,渾身氣脈,身軀血脈,都一如既往的完好。
甚至這肉身之力,似還更強了數分。
宗守搖了搖頭,目光才落在對面,那紅袍老者身上。
聖境!
又是一個他無力對抗的強者,其實對他而言,聖境至境都是差不多,並無本質區別。
都只需一根手指,就可將他輕鬆碾壓!
“閣下何人?”
他對這人的身份沒興趣,只想知道,自己要進入死獄,這位會否阻攔?
“陸天青!算起來,也是你的祖輩——”
陸天青話音微頓,只看宗守那冷然目光,就知此子,對所謂陸家長輩,毫無尊敬之意。
陸天青卻不怒反笑,此子這般,倒也算合他意。
“此間變故,是你所為?”
絕焰已然離去,唯一能問的,就是這少年。
宗守聞言望向了四周,對此處的變化,同樣是心驚。最後迷茫的搖了搖頭:“是我與絕焰聖尊——”
依稀記得一些,最後昏迷之前,發生的一切。
這裡的黑霧盡被焚燬,隱約是與自己有關。可他宗守,哪能有如此神通能耐?
說是他與絕焰聖尊合力,也不算錯。
陸天青也是釋然,雖還不知具體的情形,不過卻果真是那位絕焰聖尊的手筆,
相當然的,就將宗守忽略。一個初入仙境的後輩,哪怕天賦絕頂,要有如此神通,卻也需時間積累。
只是想想此子的天資,卻也有些心悸。
這個少年只要不死,遲早有一日會爬起來,站到巔峰高處,可謂是心腹大患!
殺意暴起,卻又想起了絕焰之言,又復壓制了下去。
宗守是渾然不覺,又遲疑著開口道:“絕焰聖尊與我有約,若我能勝他精血化身。則可將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