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得小心翼翼,不讓外域至境,有直接插手干涉的理由。此時若欲吞併整個元蓮界,甚至再做擴張。那麼只需選一地,潛修四五月時間,暗中操縱元蓮界,整軍備武等待這些人發難便可。若是暫無此意,就需儘早返回,警示這些宵小之輩。”
“藉口麼?”
宗守挑眉,目中略含不解:“據說所知,九都仙庭,至少有七位聖境。此時內無隱憂,外無掣肘,正是鼎盛之時。”
雲界周圍,各大修者勢力,都有自己的麻煩。唯獨這九都仙庭,可以肆無忌憚,四處擴張。
能把洪九塵,逐出元蓮世界,已經是極其不易。
此時聽這陸無病之言,竟反是要借洪九塵之事,對九都仙庭發難。
“九都仙庭此時確然是不可輕犯——”
那陸無病微微一笑,微含冷嘲之意:“然則盛極必衰!無病機緣巧合,知曉一事,料定半年之後,九都仙庭必定有天大的麻煩。即便他們僥倖避過,陸無病也有能為,使其焦頭爛額,自顧不暇。也恰知九都仙庭,有三處新近到手的中千世界,適合君上征伐。距離不遠,一旦能架設起界門,可一體相連,不下於大千世界!不懼九都仙庭反撲。”
聽著此人侃侃而言,宗守緊皺著的眉頭,也漸漸舒展。
卻並不置可否,到底能否真如陸無病所言,需得查過之後才能知。他不會輕易聽信,也不會貿然就對九都仙庭發難。
不過觀此人之言,似乎真對外域諸界的情勢,熟悉已極。
他此時雖佔據了半個元蓮界,然而對下一步,該怎麼走,又該從何處入手,都是一片茫然。
若這陸無病,真肯真心助他,倒真是一件喜事。自己身邊,又可多一左膀右臂。
此人之言,唯有那誘使洪九塵等人發難之策,是甚合他意。
藉此之機,或者真可吞併元蓮——
換而言之,這短時間內,自己是不能迴歸元蓮世界?
既是如此——
宗守的眼神,微微一凝:“那九絕死獄,到底在何處。你所言那二人,又到底以何法逃脫?”
那陸無病一怔,隨即就皺起了眉:“那九絕死獄,每隔百載時間,就會在小範圍內,挪移一次方位。此時的位置,就在雲界不遠,大約五百個世界,旬月可至。這也是方絕殿主,會棄實力更強的紫炎殿,轉任蒼炎殿主之因。那人逃脫之策,就是這百年挪移之期。不但九絕死獄中的大陣,會因此故,出現不少破綻。便連那九絕界障,也同樣會有些空洞出現。即便是聖尊,也無法照顧周全!”
打完這些,陸無病又輕搖搖頭道:“以臣看來,君上欲在此時去尋含煙公主,還是太早了些。且不說君上如今,實力不足。那百年挪移之期,也同樣遠遠未至。五十年前,九絕死獄,已挪移過一次。下一次,要等五十年後。對我等修者而言,不過是彈指剎那,還請君上暫且忍耐——”
宗守默然,五十年?彈指剎那?
這倒是不錯,然則這心胸中,卻是焦躁無邊,只覺片刻都無法忍耐。
一當想起,那個把自己生下來的那個女人,正在九絕死獄中,承受無盡的磨難。
就覺自己靈魂深處,都在顫抖。
自己能忍耐五十年,那麼母親,她可能夠忍受?
輕‘哼’了一聲,宗守的雙拳緊緊一握。
冷冷的看著對面,那陸無病卻不再說話,把身軀低匐,連眼神視線都不與他交觸。
宗守無奈,正欲暫時放下此事,腦內就忽又靈光一閃,心中一動。
“無病,你在那九絕死獄,又準備以何法逃脫?總不至於,也等待百年時光?”
那陸無病的面色,頓時一變,色呈青白。
仍不說話,直到宗守視線,越來越銳利,意念漸漸冰冷。
才無奈開口:“無病確有一策,卻實在太過冒險,也不敢告知君上。萬全之計,是至少有一位半步至境的尊者隨行,在九絕死獄外接應。除非君上,讓臣看到成功的可能,否則臣斷然不會道出!且即便要入那九絕死獄,也請容臣隨行!”
這幾句的語氣,是斬釘截鐵,似是不容宗守,再有商榷催逼的餘地。
宗守則是若有所思,半步至境麼?
他倒是認得幾位,他師兄魏旭是一人,不過此時,卻不知藏在哪裡,圖謀進階至境。
他師兄之道,也是與大日有關。與佛門的大日如來,恰好衝突。
不過宗守總覺,魏旭的根基,不會這麼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