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何她與談秋間的差距,還是如此巨大?
這兩人,無論是誰,她都接不下,哪怕一劍!
忽然之間,玄葉想起了自己師尊的話語。她其實是至始至終,都生長在溫室之內,從未經歷過風雨。而那絕yù。自十五歲出道之後,大小三百戰。從五階開始成長。幾乎沒一天,都處在兇險之中,在生死中磨練。
說是此人的劍,絕不是她可以比擬。
——這或者就是她與這絕yù間的差距所在、
可為何這談秋,也是如絕yù一般,甚至更勝一籌?那劍術,彷彿是經歷過千錘百煉。簡練而又不失jīng妙——
在她身旁,永琴卻是撇了撇cún,語氣略有些怪異,帶著幾分欣喜,又有些不甘道:“這談秋,居然真的勝了。看來還真是小看了他!算了,看在這次他贏了的份上,…;我永琴就不跟他計較。”
旁邊的陳柔,聞言卻是一聲失笑。暗忖道你不是小看,而是巴不得宗守出醜,好奚落一番出氣。卻知永琴,並無惡意。
遠處人群中,還立著一人,正是袁飛,面sè有些發白的,看著上空。
忽的耳旁,傳出一聲銀鈴般的輕笑:“這不是飛猿師侄孫麼?你在這裡做什麼?”
袁飛轉過頭一望,只見雪初,正是盤坐在一個劍上。飛凌在半空,笑嘻嘻的望著自己,眼裡滿含著興奮之意。
也不知是為談秋的獲勝而高興,還是在為可以繼續奚落他而奚落。
“結果是我少主勝了呢!你改不成名字了,怎麼辦?”
袁飛的面sè,是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後是微微一嘆,朝著初雪,深深一禮。
“以後我袁飛,就名喚飛袁。在得同mén認可,談首席與雪初小姐讚許之前,絕不易名!”
接著身形就搖搖晃晃,失魂落魄的,往穹境方向行去。
初雪見狀一怔,而後就有些苦惱的用指甲颳著額角。
心中莫名的,有種愧疚之感。
似乎這改名字,對這袁飛,打擊真的很大的樣子?
又覺不解,這傢伙改不改名字,與她和少主,有什麼關係?
可惜此時嫣然姐與韻蘭姐都不再,若是她們,定然知道該怎麼處置、
半空之中,宗守手裡的銀sè劍氣,只維持了片刻,就已經消散。而絕yù的眉心,也同時一點血線溢下。
最後一刻,宗守仍有將絕yù,當場擊殺之力!卻在最後時刻,收住了劍氣。
絕yù卻神情茫然,直到熟息之後,那眼眸之內,才恢復了點神sè。
“這是我敗給劍狂原無傷之後的第二敗!一生歷三百二十四戰,只輸給你們兩人!”
劍狂原無傷,也就是原本的三絕劍之首。
宗守魂力仍未恢復多少,體內的十八道真符,黑白二dòng,都是萎靡無比。
這一戰,幾乎傷及元氣。沒有幾日靜修,似這般恢復,其實也回覆不了太多魂能。
不能說話,就只能靜靜聽著。
“不過此二敗,我絕yù卻也都是心服口服!”
絕yù說著,又自嘲一笑:“兩年前出關,yù挑戰諸宗。就是為完成劍道積累,覓突破之機。以備再戰劍狂,卻不意才到五穹境,就遇上你這樣的人物。這個世上,居然還真有劍道天資,與原無傷不相上下之人!”
宗守抱了抱拳,示意過譽了。絕yù接著,又看著自己的手。
“不過結果還算不錯!今次這一戰,收穫甚多。絕yù自問,已經掌握了劍術通靈之途,實在是大機緣。與劍狂之戰,又多了幾分把握。只是今日之後,我絕yù又多了一個需要追趕擊敗之人!”
宗守微微搖著頭,今日他勝的僥倖,勝負其實只是一線之隔。
絕yù的天資,其實與他不相上下。只是他本身,已到劍魄層次,用來分析破解這大絕滅劍,自然更容易數分。
待得這人,回去將這次的收穫,消化吸收。想要將之擊敗,就再沒有這般容易,實在談不上追趕。
也知自己,突破天階之後。前世的積累,已經將盡。日後再想晉階,就再沒那麼容易。
“真不知你小小年紀,劍術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比我還要簡練,還要霸道,就彷彿以前,經歷無數殺伐。煌煌乎大氣,赫赫兮天成,仿如劍中之皇,令人心甘臣服——”…;說到此處,絕yù的眼神,是微微散làn。似乎在回思著什麼,失去了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