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破碎,不過此地,卻確然是變得兇險無比。
而此刻,不止是他。即便是那十幾位,位至九階的修士,也都是滿臉的凝重之色。
更有不少人,已在議論紛紛。
“怎會如此?該不會是有人,在攻打雲界?”
“不可能!此時我雲界固若金湯,還有數十位至境聖的強者在外。已不是萬載之前,那任人宰割之時。即便要動手,要需待靈潮開始之後。”
“這時空震盪,確然不似由外而生。而是由內而外,發自於雲界深處——”
“可覺出此處的天地之靈,又何不同?”
“似乎凝固了!怎會如此?”
“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心中不安忐忑,又覺惶恐。似乎是什麼大恐怖的存在,即將臨世。這些變化,難道這是天兆?”
“這靈潮還未起,什麼古怪的事情,都跑出來了。”
絕欲的神情微怔,他心內也是如此感覺。確實感覺有什麼事,即便來臨。
不過什麼惶恐忐忑之意,他卻是沒有。那‘大恐怖的存在’,更沒什麼感覺,只是有些不安,心中雜念紛起,久久不能寧靜。
看那說話之人,只是一個六階靈師而已,多半隻是那人錯覺。
凝思了片刻,絕欲探手一招。一個車伕打扮的老者,立時出現在他的身旁。
而絕欲這時,也拿出了十幾張金色靈符,拋了過去。
“此是挪移符與定神符,你出去看看,外面可是發生了什麼天兆?此時乾坤動盪,要多加小心!”
說完之後,卻是繼續注目那蒼生穹境的方向。從外面看,這五大穹境之一,就彷彿是一個水藍色的光膜,存在虛空之中。
再望了望身後,絕欲眸中,也浮出了幾分無奈之意、
他不願引來這麼多人,不過若要放棄與那談秋一戰,卻也是絕不情願。
與這等真正的絕頂劍道天才戰,才可磨練他的劍術。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見到那人,哪怕自己這手段,有些卑鄙。
※※※※
“怎麼可能?那女子,真是這麼說的?”
在乾天山城內,原本的十里伶香町中,仍是那間酒樓。李知樂是差點就把自己手裡的酒杯,徹底捏碎。
眼裡面,是目眥欲裂,滿蘊著赤熱怒焰。
原本那日,他聽從孔瑤之命,到乾天城外等候,準備一起前往那龍象城。
可卻不意最後,孔瑤卻久久未歸,不見了蹤影。他也只好返回這乾天城內,四處打聽訊息。
卻不料最後,是這樣的結果。
在李知樂身旁,卻是坐著一個同樣身著銀甲的玄武境騎士,也正是神情陰沉,怒意暗蘊。…;“絕不會有錯!此是部下這幾日花費重金,從乾天山含煙宮的幾個女侍口裡,打聽出來。那位妖王殿下,確實是已經準備把督帥,納為側妃。其實此事,前兩日,就已經在乾天山上層傳開。”
李知樂聽得是怒火焚心,手中的酒杯,也終於支撐不住。直接被捏為齏粉、
“實在是無恥之尤!這乾天妖王,果然是無道昏君!他好大的膽子!”
恨不得是此刻就提著手中之槍,立時殺至那乾天山巔,擒住那乾天妖王問罪!
不過想想宗守,那一劍斬碎八階符人的強橫戰力。
李知樂仔細尋思之後,還是作罷。越是情形險惡,越要沉得住氣,不可慌亂,更不可貿然行事。
也不知是否湊巧,恰在此時。不遠處的一桌新來客人,也開始議論起了孔瑤之事。
“諸位?可聽說十幾日前,在乾天山腰那場大戰?”
“怎能不記得?那裡可是震動全城,據說我們山城裡,是損毀無數,倒塌了好幾十間房屋。好在沒傷到人。”
“那諸位又可知,那日出手之人,又到底是哪一位?又是因何緣故?”
說話之人,是一個圓臉的胖子,因那臉太過肥胖,使一雙眼顯得愈發小。穿著一身華貴錦袍,此刻正做莫測高深狀。
直到周圍之人,都紛紛望來,這胖子才滿臉得意之色的出言道:“那日大戰之人,一位正是我乾天山的名將,曾以三千鐵騎,踏破四十萬大軍的宗原。另一位,卻是中央雲陸的一位封號督帥。據說是一位女子,國色天香,貌美如花。才二九年紀。十幾前,已被擒下,我們君上,準備把她納為側妃——”
周圍眾人,聞言都是一愕,面面相覷。而此時周圍,那些本來不在意之人,也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