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為漢王辛辛苦苦,付出了多少。那位殿下,就是這麼回報?就不懼我太靈宗報復?”
“這個我波立卻是不知,爾等自可尋漢王分說!”
波立是有條不紊的,指使著部下三千騎士,調轉過了方向,而後似笑非笑道:“不過殿下,倒是有一句話要我老波,轉告季靈子道兄與原帥。說是請二位,向他九弟遼王殿下問好!這些年,承蒙你們照顧了,來而不往非禮也。呵呵,說不定不久之後,二位就可接到訊息——”
那原九辰只覺是心神,被重錘猛地砸中,一陣心驚肉跳。在馬上的身軀,也隨之晃了一晃,幾乎就要栽落於馬下。
而季靈子的眼眸深處,也是隱約閃過了一絲慌亂。神情變得是陰翳異常:“我不知遼王與此事有何關聯!只知這蒼生道逆匪,就在眼前。爾等難道就敢縱敵?”
那波立神情怔了怔,接著便又譏嘲出聲:“我以為季靈道友,該當是更聰明些才是,原來也是個沒眼色的蠢貨!你哪隻眼睛,看見這裡有蒼生道逆匪?總之我老波還有這部下兒郎,倒是沒有望見。喂!蕭兄,你可曾看見這裡,有蒼生道的人在?”
那蕭澤早有準備,統帥的近千六階定西鐵騎,恰好在太靈宗的紫霄劍騎之後。是所有漢王部屬中,唯一未退之軍,此刻竟與遠處那九百蒼生玄龍士一起,隱隱成夾擊之勢。
聞言之後,只是淡淡地把眼皮微抬:“蒼生道逆匪?本將未曾見過——”…;那波立也再次狂然大笑:“所以能夠顛倒黑白的,可不止是你們太靈宗!對了,忘了說!那黑靈穀道的入口,有四萬步軍駐守,爾等若是要退,此路不通!你季靈子在算計人家,可對面那一位,卻是早在幾日之前,就已挖好了坑,等你跳進來。這一次,你們太靈宗敗的不冤!”
那二百名太靈宗弟子,原本臉上,還含著幾分譏諷笑意。即便最謹慎之人,也認為這一次,是勝券在握。
此時卻是早已把這些嘲諷神情,徹底僵在了臉上,
那一千四百紫霄劍騎,亦是知曉情形不妙,氣息壓抑之至。
恰逢此刻,一道金色的符籙劃空而來。季靈子接在手中,臉上也瞬間覆蓋上一層黑青色。猛地一捏,險些把這張符,握成了粉碎!
最後一刻,才止住了這念頭。把手中的金符,隨手丟給了一旁的原九辰。後者以靈識仔細查探了,片刻之後,嘴裡亦全是苦澀之意。
“——七靈輕音二宗刺殺遼王,引遼王出手。以幻術惑之,使殿下施展太清乘風劍。彥城關之事,已不可為,當小心為上——”
原來如此!太清乘風劍,這可是太靈宗頂尖秘傳,雲界之中,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這張信符,若能早來那麼一刻,他們也不至於落到如今境地!
那漢王的數千鐵騎,退的極快、僅僅半刻時光,就已不見了人影。
便連那一千定西鐵騎,也是隨後如潮退走。令原九辰輕鬆了一口氣,至少這位漢王,仍舊存了讓他們兩敗俱傷之心,也不願與太靈宗,直接為敵。
只是望了眼四周,他心內卻依舊一片冰寒。
這偌大的穀道之中,就只剩下一千六百餘人,仍舊矗立在此。只是相較於方才的聲勢浩大,此刻卻是顯得形孤影單。
不久之前,還是勝算之握。可如今,卻反而從獵人,變成了別人眼中的獵物——
不過到底,還是仍有著幾分希望,
“季道兄!今日這一戰,你我已身置死地。不過我太靈宗仍據勝勢,人手勝敵近倍。只有死戰,方可得生!”
“知道!”
季靈子訝異的看了身側這原九辰一眼,心中也暗暗佩服。確然不愧是百丈名將,性情確是悍勇,也知抉擇。
接著是一個深呼吸,面沉如水的望向對面:“佩服!遼王遇刺,可是閣下的手筆?把漢王說動,輕鬆便挽回危局。我季靈子平生不肯服人,談兄卻是同輩人中,第一個令我心服口服的。只是今日這一戰,你我勝負,卻依然在兩可之間。不若就此罷手言和怎樣?“
宗守默默不發一言,忖道不甘心才是正常。
他實在懶得與這季靈子廢話,這個傢伙。真是個話嘮,嘰嘰喳喳的,令人生厭,還自以為是風度翩翩。
他宗守大好少年,才懶得跟他惺惺相惜。
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著言和,莫非是腦袋進水了?
直到那漢王的人手,全數退去。方轉過頭一笑:“九倍之敵是送死。如今一倍之敵,爾等可敢戰?”
那些蒼生玄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