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活物,都不斷的絞擊切割,轟碎成渣。
而僅僅片刻,就只見有三個人影,從另一側的地下冒了出來,面色都極其蒼白。
固然是因被宗守劍勁逼迫,更因本身就無生機之因。
“原來是冥界公主駕臨!”
宗守挑了挑眉,眼前三人。一位正是以前他的學姐鞏欣然,如今的冥帝之女。
而另兩位,一為廉珥,一為骨滅,是鞏欣然的貼身侍從。
只是後這二人,此時看他的目光,是頗為異樣。既是敬畏,又含著無奈。又不單純是畏懼他的劍術,而是夾含了一些其他的情緒。
總之是並不願與他為敵,忌憚甚深的模樣。方才他出劍之時,二人也絲毫都不敢還手,使人摸不著頭腦。
不過宗守,也懶得理會便是,直接看那鞏欣然。
“偷襲暗算。公主這是欲與朕為敵麼?今日之事。煩請三位給個交代!”
既然是建制稱帝,就不能再以孤自稱。按孔睿的說法,經常如此,會自降命格。
不過朕這個字,宗守總覺有些彆扭,除非是必要特殊的場合。否則極少使用。
在處理國事的場合外用到之時,也意味著宗守已極其惱火了。
那邊三人,也明顯感覺到了那語中暗藏的一絲殺機。
鞏欣然柳眉一挑,流露出幾分怒意。可當想及方才的交手,眼神中又滿是無奈。
這幾年時間。她自問實力突飛猛進。自己這兩個部下,也借靈潮之助,連越數階。
可今日之戰。宗守的劍術,依然是讓人絕望。三人半分勝機都沒有。
她如今都是可溝通冥界,在這冥煞濃郁之地,甚至可藉助冥帝之力應敵,尋常的聖階都可不懼。
然而眼前此人的身份——
細細尋思,鞏欣然的眸光就堅凝了起來,神情冷淡寒漠:“方才在幾十裡外,我恰巧望見有幾人在以盜香識靈蠱。四處尋你蹤跡。不知這個訊息,可夠交代了?你若想知道更多。就需給我百滴造化冥泉水。”
宗守一楞,忖道還真有人在算計自己。盜香識靈蠱,是一種極其特異的蠱蟲,只有雲界西南幾個魔門之人,才知培育之法。能夠辨香識靈,只要聞辨得一點點他人的氣機靈力特徵,就可如附骨之疽般的追蹤。
即便遠隔數萬裡之遙,也依然能尋至,幾乎無法可解。
不過數量極其稀少,世間同時存在的,最多也只一兩隻而已。
心中微驚,宗守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一搖頭;“這些事情,待我將你三人擒下,一樣可以得知!”
“沒可能!”
鞏欣然不禁握緊了手中雙刀,她以前用的是那道本來打算煉成鐮刀的庚金之氣,卻被宗守斬斷搶奪。此時這兩把骨質橫刀,卻是從冥界送來的另兩口絕頂仙兵。
此時她整個人,就彷彿是受到威脅的豹子,蓄勢蘊勁。
這就是勢不如人的無奈處,對面這一位,哪怕只流露出稍許意圖,就使她不得不全神應對。
“元魔七情法,可以平復怨力。然而本宮,卻也可使這一百二十萬煞屍,立時復生!你若不信,可以試試。”
這次輪到宗守,是驚疑不定。換成了別人,他還可不信。
然而這九陰冥女,確實是有著大面積復甦死者之能。這幾年在北方,眼前三人已然組建出一支死者大軍。都由先天以上的武者復生而成,數目二十餘萬,聲勢很是不弱。
似乎生恐不他信,鞏欣然的目裡面,又現出幾分慘綠瑩光。
而在這地窟上方,頓時響起了蘇小小一聲驚呼。
不用後者提醒,宗守就能感應,不遠處的寬闊墓室裡。有近萬陶俑之外產生的裂痕,突然間加重起來。內中的煞屍,似乎隨時隨刻,就可破封而出。
這一百二十萬的大秦兵馬俑,雖無傷及他們五人性命之能。然而若是全數復生,他也會覺極其的棘手。
看來今日,還真奈何不得這位冥界公主,
果斷的把煉神劍收起,宗守取了三十滴造化冥泉另裝了一瓶,隨手丟了過去。
“三十滴,沒可能再多!”
這次得到的冥泉不少,他和初雪,自己本身除了澆灌黑暗曇花之外,並無其他用處。
原無傷也是如此,沈月軒煉器的時候可能用得上,蘇小小能用造化冥泉,洗練魂力,強化自己的元魔七情**,卻也無需多少。
此物對於眼前三人,倒是真正有著大用處。而僅僅讓出這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