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中穿行自如。
可即便如此,也仍有數次遇險,差點便載在此處。
使那碧火玄龜,也更小心翼翼起來,身上碧火燃燒,把自己的身軀。都包裹厚厚的玄冰之內,隔絕內外。
宗守用靈法,把自己身軀縮小成只有拇指大小,立在了兩片龜甲最前方的間隙處。
一邊用意念操縱碧火玄龜遁行的方向』邊卻在想著墓門之前的那一墓。
——古怪,這夜攆族是如何知曉訊息?又如何進入的雲界?
心中萬分疑惑,宗守便又轉問原無傷:“你覺那位實力如何?”
此時最有發言權的,自然是以玉傀儡與那人有過交手的原無傷。
他本人雖看出些端倪,卻無法確定。
“與我雲界之內的聖境,應是相差彷彿——”
原無傷亦臉色凝重,沉吟著道:“我那玉傀儡,最多隻能支撐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
宗守失神,換而言之,要麼是此人在雲界,受到的壓制極小—麼是這一位的實力,遠超同階!
後一種的可能,是小之又小』而夜魔乃是雲界之外的異族,按理而言,被雲界限制,要較雲界的聖境,強上數倍才是。
陸家的焚世之血,之所以被人看重,除了可打破虛空之外,更在於能助人解除一界中的束縛斥力。
可這夜魔聖者,又是如何辦到的?來這秦皇墓,又有何墓地?
也是為那銅人而來?始秦皇帝鑄造十二銅人,固然是為震懾天下,也是為防範異族。
曾經一度將侵入的域外異族,徹底掃除出雲界。
傳聞中的銅人傀儡,本身亦有些許靈智,天生就對人族之外的異族氣息,厭惡之極。
只怕此人,未必就能如願。
“那人應是在雲界誕生,其父母中的一位,也多半是我們雲界之人。”
被宗守詫異的目光注視,蘇小小卻神色淡然:“愛郎你可知當年始秦兵臨天下時,有多少夜魔大將,葬身於秦軍之手?有多少異族的聖階強者,疑似被始秦困束封印?又有多少諸族的神兵異寶,可能陪葬於此?此外我也曾聽聞,那夜魔族中的幾種皇族功法,都失傳在雲界——”
見宗守恍悟,蘇小小又微微一笑:“說不定也是為你這無量終始佛而來,無量之光,當是夜魔最為戒懼的神通**之一。”
夜魔畏光,夜間戰力倍增,白日則孱弱不堪。
當修為漸盛之時,才可以抵抗』過夜幕族,依然對與光有關的神通,畏忌之極。
佛門大日如來獨身一人鎮壓寶光世界,卻使夜內萬大軍,都不敢稍有侵犯,護住了周圍數十世界的安寧。
“陛下小心!似乎有些不對”
宗守正陷入凝思,旁邊就傳來沈月軒一聲的提醒。
神念間同樣產生了一絲驚悚之感,宗守也未怎麼細思,就操控著碧火玄龜,猛地偏向一側,再次加速。
下一瞬,就見數百個微塵大小的黑點,從四壁衝出,紛布四處。
然後是無聲無息的爆開,一團黑光膨脹炸散。當所有一切異常都恢復時,宗守就只見身後處,赫然有整整十里地段被黑光全數‘吞噬’,所有的物質,也都盡數湮滅!
那些土質,那些牆壁,無哪怕一星半點痕跡留存,彷彿原本就是如此。
“大湮滅術?”
宗守臉色鐵青,仔細看向手中的圖紙,確證並無相關的記載。這才問沈月軒:“這是你們墨家失去傳承的部分,還是本來就無?”
當年為秦皇設計墓宮的十位大器師,並非人人都有傳承留下,
沈月軒傾盡全力,這幾月中也只尋到三人而已∝皇墓中的機關結構,自然就有了缺失。
沈月軒苦笑:“這附近地段,正是由我那祖師操刀構建。當無這等樣的禁制才是——。”
宗守聞言頷首,這應該就是那為秦皇事後再做的改動了。
沈月軒又道:“好在要不便動原本結構,不出現破綻,即便改進,也是有限。臣知曉其一,便可知其二,不過卻需要時間,仔細推演一番。”
宗守卻搖了搖頭:“九九重陽,只有一日而已。等到了那處地方再說。”
這裡的機關靈陣雖經過改動,可以他們四人聯手,卻也可不懼。
即便有什麼兇險,也自信可以承受。
陰煞之力太過濃重,可能有種種匪夷所思之事發發生。
九九重陽之後陽力漸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