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生道一家獨大?怕是巴不得我蒼生道與暗世魔廷兩敗俱傷,然後再出手收拾殘局。至於大商,有十二鎮國銅人在手,那殷御多半會自以為已是不敗之地,自可穩坐釣魚臺。先除內患,再御外侮——”
沈月軒暗暗一聲嘆息,林玄萱的一應評價,正是入木三分,
可眼下該怎辦,就這樣束手待死麼?若是宗守在,不知又是怎樣的情形?
那天方世界,最多隻能抵禦夜魔大軍一兩個月而已。列缺雖是無雙名將,然而如此樣劣勢,也無逆天之能。
偏偏此時宗守,又不知下落。
一時之間,此處陷入沉寂。林玄萱與沈月軒二人,都是默默不語。直道原無傷的聲音,再次打破了沉寂、
“那人是誰?有些奇怪,似是秦皇墓內的屍將——”
二人聞言望去,果見一個黑甲人影,在遠處現出了形跡。
在那裡放眼眺望,似乎在尋覓著的什麼。最後注意到三人,眼神瞬間陰翳了下來。
三人的神情,也是轉為慎然。小千世界內的聖階屍將,有大半是依靠兩儀聚龍陣加持,而擁有媲美聖階實力。
而自秦皇墓毀,其中至少近半,都毀在那世界崩滅後的衝擊之中。還有許多,是在脫離控制之後,被佛門借無量重視與大日佛力,或是鎮壓或是淨化。
只有其餘極小的部分,要麼是逃離遠遁,要麼是重新潛入雲界躲藏。實力多多少少,都有削弱。
這人卻與其餘屍將不同,氣勢依然鼎盛,隱然竟是聖階巔峰,與林玄萱相仿,甚至更勝一籌。
也沒有其餘煞屍那般的煞戾之氣纏身,癲狂毫無理智。眼神之中,雖是帶著警惕敵意,卻也極其理智,另含著些許審視之意。
似乎對三人並太多無興趣,仔細看了林玄萱一眼,就又跨空而行,從此處虛空脫離。
“我見過它——”
林玄萱目現異色,記得那個時候,這頭屍將。也同樣進入了地宮之內。就在距離她不遠出,有人有過一場大戰,
似乎是為爭奪那枚山河珠——(未完待續。)
一一六三 不悔大劫
皇京城風華宮內,殷御正是面無表情,看著案前的幾張奏摺。
而一干大臣,則正是屏聲靜氣的,立於廊下。
之前的一場風暴,從上至下。使無數人丟官棄職,甚至還有七個世家,瀕臨覆亡。
使主人不能不兢兢翼翼,心驚膽戰。
更有些老臣,卻是眼現出欣慰之色。此時此刻的殷御,使他們彷彿看到了元辰皇帝年輕之時。雷厲風行,鋒芒畢露——
只是短短三日,就盡掃朝中妖氛。使越來越是猖狂的門閥世家,都氣焰全消,甚至不敢言聲。
大約等了半刻,殷御終於將手中奏摺放下。
“是朕的鎮南大將軍,都督贛南、贛西等七洲諸軍事。石千里石卿,上書言道身老體弱,精力不足。要辭去都督七省諸軍事之職!”
那下方諸臣,都是一楞,面面相覷著,啞然無聲。石家這半年來崛起,隱然已有西南王的聲勢。
此時上書辭官,這是準備向皇帝認輸,退讓示弱?還是另有所謀?
就在那御駕一側,石越靜靜肅立著,面色平靜如石,毫無波動。
“陛下!石千里正值年富力強之時,說什麼身老體弱?無非是試探朝廷而已。此人心有不軌,之前江南戰事,此人更有矯詔調軍,挾制朝廷之嫌。請陛下下詔斥責,索拿京中問罪!”
一個身影,自臣班中行出。似乎自問已經揣摩清楚殷御之意,此人言語鏗鏘,正氣凜然。
“再者這鎮南大將軍,都督七省諸軍事之職,也的確是太過權重,幾乎等於割據一方。以臣之見,還是廢棄為佳。”
石越抬起眼皮,看了此人一眼。看官袍應該是從七品下殿中侍御史,名字他卻不記得了。似乎姓封。
此時氣勢。看似氣壯山河,然而卻時不時以目看向側旁一人。
這是過河卒子麼?
石越目中的精芒,又復收斂了下去。他也想知曉,此時的殷御,對石家是何態度?
擁有十二銅人,可壓制至境聖尊。然而在殷御本身,擁有足夠多的聖階修士之前。還遠遠稱不上是無敵。
至少此時的石家,雖無對抗之力,卻有安然從雲界脫身之能。
殷御卻笑了起來,含著旁人難以察覺的快意。
此時是意氣風發,便連五大門閥,都只能在他御座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