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攔?”
就在那另一座‘阿鼻皇座’側旁,此時也有一個黑甲男子,正用刀鋒般銳利的目光,注視著徐福,眼含質問。
與其餘的屍將迥異,此人相貌極其年輕,肌膚也非是死灰之色,反而是如白玉般晶瑩剔透,與生人幾無分別。
“那宗守畢竟是大乾之主,在世聖君。大商皇帝龍氣已衰,兩儀聚龍陣也已分裂。只有抽取此子身具龍氣,已補不足。徐福無有擒拿把握,若是將此人驚走,那時反而不美。”
徐福不以為意的解釋,自然只這個理由,仍是遠不夠的。
“此人既然能刀斬盜玄,自然也能將我重創。此時不知根底,貿然出手殊為不智!秦皇復生,只能由我主持,哪怕一點差錯,都可能有不測之果。實在不敢冒險!”
只這個理由,就足以搪塞得過去了,
那黑甲武將凝思了片刻,就一聲冷哼道:“下不為例!剩餘八件陣器,一件都不可少!否則——”
後面卻未繼續說下去,而是繼續柱著六尺大劍,有如石像般拱衛在秦皇屍骸之旁。
重玄此時也笑了笑,他方才問話,本就非是真的不解,而只是配合徐福而已。
徐福不出手之因,他早已是猜到了幾分。
如今的蒼生道聲勢浩大,不可輕易得罪是其一。而煉氣士一脈要再復當年盛況,那麼這天下戰亂。是越久越佳。
誅了宗守。然後讓大商或者石家,一家獨大?
秦皇甦醒之後,他們幾人要想安然從此地脫身,更需借其之力。
而那九件復生陣器,本就該毀去一兩件才是。
其餘還有種種因故混雜,只能說宗守動手的時機,實在是太過巧妙。
換了其他任何時間,都無這等好運。
徐福依舊是神情淡定,對那黑甲青年的威脅渾不以為意,從容自若道:“是李將軍疑心太重了,今日之事,攸關徐福生死。豈敢不小心謹慎?真正的兇險,還在半個時辰之後。那時徐福再不能分心,只能有勞將軍!”
“這個我知曉!”
那黑甲青年的身形,動也不動,氣息宛如萬古恆冰。
重玄卻投以憐憫的眼前,若非徐福親口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