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不解,可當仔細注目之後,才一陣釋然,眼神轉為讚賞。
“凰血雲石墜?好眼力!此物雖好。不過雪兒你平常時最好不要使用。太依賴此物,只會使直感停頓不前——”
初雪懵懵懂懂,只覺戴上這項墜之後,本來弱於真力的魂識,卻反過來將後者壓制。魂識探開的範圍,擴大了好幾倍。整個世界,也似乎更清晰了起來。
甚至能感應到,宗守的下一個動作是什麼。
她極喜歡這種感覺。不過卻還是依著林玄萱的言語。陸續捏出幾個印決。暫時隔斷了心念與凰血雲石墜的聯絡。
那鼎中之物,林玄萱也並非是全數收取。鼎內之外。至少有一半,乃是一團混沌的灰霧質的氣體。
卻也是萬年來凝聚而成的生元之力,沒有之前的玉元明髓那麼純粹,更混雜著許多地氣。
不過這些卻無需宗守憂心,那嘯日早就自己跑了出來。吐出了一顆土黃色的小珠,將這些生元地氣一點點的吞噬。
“這是土沉珠?原來是這種作用——”
當年覆滅岫雲宗時,嘯日特意將這枚成形不久的土沉珠取出。之後卻一直不見這傢伙使用,也是宗守一直奇怪之事,卻原來是用在這裡。
那枚土黃色的寶珠,明顯已與以前不同,在嘯日剛吐出之時,內力就已夾含著不少生力善氣。
此時吞噬融合掉這些生元地氣之後,更是散出了近千丈的毫光。
這天壇周圍之地,都是灰死之色。可當被這些毫光照耀之後,竟是色澤變化,在漸漸恢復轉化。
傳說中的麒麟,所過之地,都為沃土。所至之處,都將豐收。
這個傳說,難道就是因此而來?
看這枚土沉珠的模樣,倒已彷彿是嘯日的第二枚金丹了。
火生土,土生金,那麼——
宗守仔細望,果見那枚土沉珠之內,已蘊含了一絲銳利金氣。
是由純淨之至的土元,誕生而出的銳金氣息。
宗守也沒怎麼在意,這枚土沉珠即便會使嘯日誕生什麼新的神通之力,那也絕不會是現在。
而除了這些生元地氣之外,這鼎內還有一個‘人’。
準確的說,是凍在了一塊萬古玄冰內的人軀。
宗守這一生,看過無數美麗的女子,似趙嫣然的眉眼,素小小的妖媚,初雪的嬌憨,都是人間絕色。
然而竟都比不過這玄冰之內的人兒。膚色有如羊脂白玉;映雪生輝。臉如新月;櫻桃小口。那五官也是精緻無比,到了完美無缺的程度。
在這塊萬古玄冰中沉睡中,應該還未死去,只是被凍住了生機。
不過時隔萬年,要想令此人復生,卻需費一些功夫才扣。
“難道是為秦皇陪葬的嬪妃?”
宗守心中猜測著,知曉上古之時,君王身死之後,往往會讓正妃之外的妃子陪葬,免得死後孤寂。
心想那位秦皇,對此女倒真不是一般的看重。居然不是賜死,而是隻以玄冰凍住而已。
羲子也是古怪,把此女的身軀藏在鼎內,避免被死氣寢室,這是憐香惜玉麼?
原無傷與沈月軒仔細審視著,蘇小小也撇了撇唇,帶著幾分酸味道:“長得真漂亮,這個世間,居然真有這麼美麗的人兒——”
那林玄萱掃了正為了冰中之人的容貌,而略有些失神的幾人一眼,眼中含著幾分笑意。
“可別看錯,這人是男的!”
若是女子,她早就收起來,回去好好研究一番了。
“男的?”
宗守愕然了片刻,再仔細看,果然那咽喉處,有著一塊不明顯的喉結。
旁邊原沈兩位,也面色微紅。只是二人都是麵皮堪比城牆的人物,後者更是一本正經,正人君子的模樣,很難看出什麼羞赧之意。
蘇小小舒了口氣,長得再美,那也是男生——
宗守下意識的想起了察候虎,論到美貌,他認識的男性中,也只有這一位可堪比擬了。
只是這人到底是誰?能讓羲子如此重視,出手保全其性命,想必自有不凡之處。
穿著一身銀白甲冑,是始秦的制式戰甲,而且地位不低。
只是始秦尚黑,唯獨這一位,甲冑卻是銀白顏色。
“應該是始秦時代的一位大將,卻不知是誰?”
那原無傷也猜測道:“我聽說雲荒時代,大秦始皇之前,有一位絕世名將武安君,容貌也是宛若女子,是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