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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一時間,元蓮界內,一處狹窄山道的側旁。
莊羽駐劍於地,身形如塔般屹立於一座山丘之上。
而此刻就在他身右處,是一隻兩萬人的步軍。
都是身穿白甲,身形雄闊魁梧,手提寬刃大劍。
都沉穩如山,有寂靜無息的,挺立在此。
無有喧譁之聲,亦無多餘動作,彷彿是一尊尊雕像。
雖只寥寥二萬餘人,氣勢卻顯得是雄壯無邊。
何道仁穿著一身紫金袍,立在了莊羽身旁。
目光專注的看著眼前,不能不緊張。若是此處突破,那麼他如今治下的大宣國,畢將被一舉鑿穿。
那時整條防線,必將冰消瓦解。
“何兄似乎並不憂心?”
“怎會?來之前確是心膽俱顫,不過當知曉半日前,就已至此,也就不再憂慮。”
何道仁一笑,轉過了頭,只見莊羽睜開眼,目中是神芒如電。”
“莊兄既然早有所料,想必定有應對之法?臨徐城破,必定也在你意料之中。”
“算不上,沒想到會破得這麼快!那癸宣用兵的本事,確是不錯!可惜臨徐城那些同袍,沒能及時撤出來——”
莊羽深呼了一口氣,神情傷感:“那麼何兄,你又可知。我為何將這決戰之處,選在此地?”
決戰?
何道仁的目光閃了閃,據他所知,莊羽佈置在附近兵力並不多。
莫非,是此人另有佈置?
“不知!”
是真的一頭霧水,何道仁搖了搖頭:“只知這附近地勢極其複雜,不利大軍開展,也不合騎軍馳聘。一個不慎,就有後路截斷,全軍覆沒之險!”
“後路?我手中哪還有軍力,抄他後路?那癸宣用兵,最是謹慎,也無這機會。選擇此間,只是因兵力不足!”
莊羽自嘲一哂,而後那眸光,就又銳利如刀:“故此,只有在此間,在能有幾分勝算。狹路相逢,勇者勝!”
第八四零二 玄都劍衛
“狹路相逢,勇者勝麼?”
何道仁喃喃自語,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山腳下處,那兩萬整齊列隊的大軍。
知曉這是莊羽的近衛,是此人歷年挑選軍中殺人過十的精銳組建,歷經五年時間,才初具規模,名喚玄都衛。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莊羽一直到如今,都不曾將這隻親軍,用在沙場之上。
是因此人,確然是用兵如神,往往無需親臨站陣,運籌帷幄,破敵不費吹灰之力。也因其威名所至,戰場之上,敵軍往往見到莊羽旗號,就會退而遠避。
以至於莊羽這支近衛之軍,世人都知其名,都不聞其真實戰績。
莊羽之意,是要以這支精兵在此,催鋒破銳,勝五十倍之敵?
或者今日,能有驚喜?
目光閃爍了一番,何道仁忽然一笑:“莊兄的佈置,應該還不止是如此而已?”
“確是還有些手段,莊某五載之前,就已經開始了佈局。在東面諸國,都有些棋子。有些人是有志一同,有些人則是把柄在我手中,受我莊某挾制!”
淡淡說著,也不管何道仁那驚異的面色,莊羽目視蒼空:“只是這些棋子,即便要用,也需讓他們心甘情願才是。若是半點希望都看不到,又如何能指望這空口白話,就能使這些人倒戈?”
這句話說完,莊羽的眼,就微微愕然。
只見那空中,赫然幾人遙空飛至,懸停於上空。
這些身影,他都認得。在元靜宮中見過幾面,知曉是跟隨那人,來征伐元蓮界的靈境修者。
尤其那為首那位年輕修士,他是過目難忘。
一生之中,除了他如今的新君之外,這是他見過最是出色的年輕之人。
據說是雲界劍宗,一位極重要的後輩弟子。在元靜宮中的地位,僅在宗守之下。
此時卻是朝著他遙遙一禮:“奉君上之命,特來相助都督!君上有令,此間一切,全由都督統管。我等也必不令九都仙朝的修士,干擾此間戰事。”
正說著話,一為四旬修者突然祭出一物,拋落了下來。
卻是一個巨大的金環。環影轉動。靈光氤氳。
而後竟是一列列甲士精兵,從那光影之內行出。
先是五千赤甲劍士,接著是五千弩手。同樣是一身赤甲,卻稍稍薄了一些。
而後卻是兩千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