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亂不得規矩。
而她孔瑤此時,也非是以左軍都檢點,而是王妃身份。統轄節制。所有大乾諸軍。
在宗守離去之時,暫時替他主持大局。
軒轅依人沉迷煉丹,也是在求丹中證道。即便偶有理事。也是過問政務居多。
也是如宗守一般,不擅長的事情,絕不隨意插手。
大乾此刻似安實危,她不能不代宗守,掌握大乾,所有戰事。
宗守放權,讓她可以任意提調諸軍,征戰四方,也正是她一生夢想。
“若無赫將軍與玄狐一族。四處擾其境內,使越朝之中風聲鶴唳。我大乾空有大軍,卻未必就能如此順利登上這雲陸——”
赫厲一笑,並不爭辯,卻也無自得之色。
確然沒有他們一月苦戰,使越軍不得不抽兵,回撥後方。大乾絕沒有這般輕易。就攻上岸來。
可若無數千戰艦,二百萬大軍在雲海之外遊弋,牢牢的牽扯了越軍九成兵力。
他們又如何能在越國之內,自由自在。這也非是丹鶴一族之功,玄狐一族也同樣居功至偉。
鶴族善輕身飛翔。狐族卻擅幻術,二者配合。正是相得益彰。
“我觀對面,有許多道家之人,真果不其然,要插手這番戰事。這些人無力扭轉戰局,不過卻能刺殺主帥,還請王妃,小心為上。”
“不過是跳樑小醜。”
孔瑤遙望對面,隔著幾十裡,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也已然看見那搞據在輦車之上的越國國君阮威靈。
只見此人,雙眼赤紅,神情憤怒猙獰。大約是早在數月之前,已經預見到自己的命運,面上全是病態的蒼白。
她也是略略有所聽聞,此人自從在輝州敗退之後,就是沉迷酒色,幾乎不理朝政,做出無數荒唐之事。
說來也怪不得此人,那次在輝州,被張懷打擊的實在太慘。
精銳之軍,有近八成折損。而越朝的千艘戰艦,亦是泰半沉沒於雲海之內。
這年餘時間,被大乾艦師封鎖,貿易幾乎的斷絕。
國內勢力受大乾挑動,也頻頻生亂。
今日這一戰,只是垂死掙扎而已。這一位雄才大略,豈會不知自己的困局,根本就無法可解。
道門雖是插手,可在絕對把握之前,卻絕不會介入太深。
越是梟雄之輩,當絕路之時也將越是瘋狂、做出什麼事情來,都不奇怪。
不過說到荒淫,孔瑤下意識的就想起了那天晚上。
不由輕哼,多半還是比不上那個傢伙——
猛地搖了搖頭,孔瑤回過了神。而後是身軀挺得筆直,神情威嚴。
“傳令諸軍出擊!另告知宗帥,今日左翼潰敵即可。需留有餘力備戰——”
一聲令下,這赤紅海洋,立時傳出一片片的甲片震響,轟然聲中,緩緩前湧。
氣勢浩瀚的,有如一堵堵的鋼牆,往對面碾壓而去。
旁邊的赫厲則是默然,只需潰敵就可?及時收手麼?
就連這個時候,分明已勝券在握,也仍舊不失謹慎。
不過也確然是無需冒險,難保對面那位,不會有臨死搏命的手段。
只需大軍前壓潰敵,步步為營,就自可將這已風雨飄搖的大越,徹底的壓垮。
真正善戰者,無赫赫之功。要善於用勢,只需營造處滅國大勢。越國之內那些勢力,自然會一一跳出。那些城池,也自會一一倒戈。
精銳騎軍,隨時保持戰力,也可防意外發生。
此戰結果,已非是外力所能更易!
今日便是這大越,亡國之時!
※※※※
在最後一絲意識,徹底泯滅之前,穿入到了這個不斷呼喚著自己,卻又全然陌生的世界。
宗守把碧火玄龜收起,就又勉力遁空而行,腦海中已全然無法思考。只能全依靠身體的本能,往自己感覺,此界中最令他感覺安全之地飛去。
半晌之後,是‘撲通’一聲重響。感覺自己,是掉落入一個小湖之中。
而後就眼前一黑,徹底陷入了昏迷,
也不知過了多久,宗守才從沉睡中,甦醒了過來。
第一時間,就是把自己神念散開,感應四周。
先是輕吁了口氣,自己仍舊還活著,看來並未落在陸無雙之手。
昏迷之前,極力吸納的那信願之力,果然是還是有些作用。近在咫尺,卻仍沒有被陸無雙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