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劫而出。此人若來,我蒼生道雖是不懼。可這些年積蓄的弟子,卻不知會隕落多少。”
宗守面色一凝,能令明玉如此憂愁。這位大敵,只怕還要強過那玄清道人。不假思索,宗守便已言道:“難道加上龍影師尊——”
他也是蒼生道一員,此事他責無旁貸。
不過話音未落,就被明玉打斷:“這五十載時間,對龍影聖尊,是至關重要。若不到不得以,還是莫要驚動為佳。凡事不可過份!魏旭師弟屢次算計聖尊,一次兩次還可,三次四次就是不知進退。結好龍影,是為應戰雲界諸教。此是我蒼生道之事,不能麻煩他人。”
宗守再怔,旋即是啞然。若是如此,對蒼生道而言,還真是一個莫大難關。
不禁再次看那煉魂劍,是心中一陣抑鬱。縱有這能斬這至境之劍,也護不住蒼生道弟子,要之何用?
也就在此時,宗守只覺袖中,那無名劍一陣輕顫。
第七九零章 玄通微禁
宗守初時不覺,知道那震顫幅度越來越強,這才注意。
一聲清冽的劍鳴之音,從他袖中發出,在這祠堂中不斷的迴響。
宗守不由是啞然失笑:“莫非你也是如此覺得?這口劍好是好,可惜對我蒼生道卻是無用——”
那無名劍已然在震響,也不知到底是同意宗守所言,還是在抗議。
宗守微覺奇怪,仔細想了想,便自以為是的,又在袖內的劍身上拍了拍。
“放心!這口劍你家主人我不要便是。”
無名劍能煉元魂,增強諸般靈法。本身雖非是特別銳利,卻異常堅韌。
且有進化之能,初到他手中時,也不過中品的法寶而已。
而到了此時,卻已晉階到了上品。
在宗守看來,此劍的價值,全不在這煉魂劍之下!遲早能夠成為仙器。
話說回來,蒼生道這位羲子祖師,真是忒也奇怪。
既然明知自己有身殞之險,留下劍陣,就該以盡力保全宗門為上。
卻偏偏煉成這麼一口,條件苛刻,無一可用之劍。
唯獨只一點奇怪,就是直至如今,都不能知此劍,到底是何來歷?
當日他在蒼生穹境,然後這口劍,就突兀無比的掉落在他身前。
對了!明玉師兄,常年都守護在雲界附近,或者能知一二?
那無名劍依舊在輕鳴著,顫音卻在走低。似乎極是滿意。又似乎意念極度的消沉,總之是漸漸平息了下去。
宗守也沒放在心上,正欲開口詢問。那邊明玉就已搶先出口:“宗守你可知元靜師叔?”
宗守聞言,頓時是詫異的看了過去。
元靜散人林玄靜,宗門內僅有的幾位祖師,太元宗之祖,他怎能不知?
好好的。這位明玉師兄,又為何要問他此事?
“那麼師弟你又可知,元靜師叔她。二十載前。已經走捷境踏入至境之事?”
明玉問著,神情陰晴不定:“既是她壽命到了,也有靈潮將起。我蒼生道,急需戰力之因。只是道基不全,差了真正至境不少。十萬載後,仍有隕亡之憂——”
竟有此事?
宗守神情默默,回思過往。想起他在上霄宗那一戰前後,而後那目內,已是瞭然。
不用明玉再繼續說,他也知這位師兄的言下之意。
“師兄是想請我那敖兄,為元靜散人補完道基?”
見明月不說完,顯是預設。眼神企盼的看過來。宗守卻面色凝然的一搖頭:“此事師弟我,自不會推拒!不過我觀敖兄他,在仇怨徹底了結之前,只怕是無瑕分心,多半顧不得此事。且即便答應了。一時也難辦到。不了悟創造之法,就無法掌存在之道。敖兄如今,還差了不少——”
這麼說著,心中卻是微動。敖坤辦不到,或者他卻可以?
創造毀滅與太初終末,其實大有關聯。彼此可以衍伸。
存在消亡之術,需要在因果、命運、時間、空間這諸般大道上,都有涉獵。
敖坤差了一些,他宗守卻無疑缺憾——
他的核心之法,雖非是存在消亡二法,卻是‘道’!三千大道的道!大道至簡的道!
這存在消亡雖是強橫,卻也同樣是大道之一!
或者,可以一試?
只是他想要走到那一地步,能有足夠實力,助元靜恢復道基,卻需時間——
宗守這邊陷入沉吟,明玉卻只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