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下,也無異是痴人說夢!
冷聲一笑,珈明羅的重刀斜挑,將對面從近乎不可思議的方位,斬過來的劍光,猛地撥開一旁。
而後左手猛地一拳,帶著一團浩烈無儔的赤罡神雷,轟然砸出。將對面斬擊而至的千百虛空之刃,盡皆強行轟散!
正全神戒備,準備應付對手最後的瘋狂。卻見宗守,忽然身影一閃,向後退出了千丈距離。
二人雖是近身而戰,一個疏神,就可能身隕此間。可此時宗守,卻是隱隱將他壓制,自然是進退自如,想走就走。
珈明羅的眉頭一挑,而後便是一聲冷哂。終究還是要走了,他還以為這位國君,真要在此處與他拼死一戰·與這下方百萬部屬共存亡
卻見宗守立在千丈之外,並無立時遁逃遠離之意。
身後那九條龍影,依然是在飛騰旋舞,做怒聲咆哮狀,氣勢滔天。
手中那口不知名的劍,則是劍氣百丈,吞吐不定·曲折婉轉·有如龍影。
宗守本身,則似乎是在側耳傾聽,等待著什麼。
“今日勝負已定!一如你我昨夜之所料,我珈明羅雖敗,卻仍可據此輝洲為基,圖謀後事。倒是國君,百萬精銳·無數大將,都要盡皆葬身於此!”
輕聲一笑,也不知是在譏諷宗守,還是自嘲。珈明羅神情淡淡·倒提著長刀:“此時國君再不走,只怕就沒機會。本王一應之謀·雄圖壯志,盡皆毀於國君之手。若有機會,必不容你生離此間——”
語氣間是毫無起伏波動,卻殺意盈然森冷,毫無有遮掩之意。更有一絲絲隱約的怨恨,夾雜其內。
旋即之後,珈明羅也忽覺不對。靈念遙感,終知對面這一位,為何突然間就停下。頓時是仰天哈哈大笑,直震雲空。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卻原來是黃雀已至!你我在此鷸蚌相爭,卻反是便宜了漁翁。只是這漁翁奈何不得本王,卻多半是要朝國君下手——”
當言出之時,那百里之外的雲空中·就陸續走出幾個人影。
總數七人,都穿著一襲青色道裳·手提著一口寶劍,各據一方。腳下踏著五彩瑞霞,朝這邊踏步而來。
另有一位青衫道人,此時已經站在了宗守身後不遠,大約二十里處。面色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