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原來這一位,就是金不悔之師。
與那碧竹一般,一身氣機,明顯已至靈境階位。
他知曉這些穹境聖地之主,大多都有著極其雄厚積累。只因要鎮壓宗門,才一直壓制著。未曾晉階。
此時靈潮一起,就再勿需如此。
似他們蒼生道,方文與水凌波,這一年中,都已經陸續突破了靈境。其中三宗六門之主,也都是如此。
尤其水凌波,竟是一躍至靈境高階。接過了蒼生學宮宮主之位。根基之厚,無人可比。
故此望見這兩位,宗守是毫不覺意外。
神情謙遜的,與這些人一一見過禮,宗守才好奇地問:“蘇兄之言。其實本該由孤來問才是。寒山浩玄二宗距此,足有數萬裡地——”
話音未落。就聽蘇辰搖頭道:“我等是十日之前,就已至此間。柏若師叔半年之前,早早就遣沈兄過來,日日關注此地。料定這冥女出世之日,必定提前。如今果不其然——”…;
宗守再次愕然,心中頓時只覺愧煞。身為一國之君。對於這裡的變故,瞭解反而不如數萬裡外的浩玄宗。
除了如今乾天山的人手,確實不足,也有著輕忽大意之故。
此時是愈發的感覺自己身邊,得用的人力,實在太過單薄。
宗原孔瑤雖強,卻需借萬軍之勢,才能與靈境相抗。
而此時供奉的那十幾位九階,資質大多還算不錯。
此時靈潮初起,其中幾位,已有了突破徵兆。可這一時半刻,也派不上用場。
也唯有符靈宗,趕回雲界的三位靈境修士,可供他任意差遣。
此宗雖已重建,卻需賴他之力良多,此時等同於乾天供奉一般。
而今這三位,也同樣在乾天山城坐鎮。
“慚愧!孤身為國主,卻只能孤身至此!”
相比較他,這浩玄寒山二宗,陣容卻可稱得上是奢華。十三位地階級別的道兵,兩套劍陣。這樣的實力,靈府之下的宗派,都無抗衡之力。
“君上劍道無敵,此時天下,誰不知七霞山之戰,君上以一人之力,破真武七截劍陣,又力斬珈明羅之事?此戰之後,更獨當千軍。此時已是時隔一年,以我觀之。君上如今一人,就可抵我等合力!”
此言說出,周圍幾人都是眼含異色,無半分異議。
而那柏若,接著又是一聲輕嘆:“此地之變,我浩玄宗罪過不小。實在不能不上心——”
正說著話,遠處又是幾十道華光,陸續落下。
都是僧人打扮,佛光隱蘊。為首之人,便是慈方。
此人不但與宗守熟識,與其餘幾位,亦頗有交情。
遙遙見禮之後,卻沒來得及過來說話,就是略一凝眉,
也不知道對同行之人說了什麼,這些僧人,都紛紛散開,進入那陰霧之內。在那墓穴周圍,佈置法壇佛器。一根根粗大無比的經柱,紛紛立起。
整整三十六根,高約百丈,分佈四方。而這些佛僧,都端坐在這些經柱之上。
隨著梵音念動,金芒綻放。那正向外洶湧擴散的死冥之氣,立時為之一窒,開始往內收縮。
一束束金芒,從內廣照而出。
“是大日降魔經,正好對症!”
那碧竹的目中,閃過了一絲喜色:“有佛門相助,今日又多了幾分把握。”
宗守也微微頷首,三十六位佛僧中,真正到靈境階位的,只有四人。
卻都是修行大日法相的高僧,大日如來,光可無量,亦掌握生者之世,正可剋制這冥死之氣。
只需約束住這死霧擴散,這周圍數千裡地的生靈,當能及時疏散。
與這慈方一同過來的,還有兩位。此時是施施然的,行到了宗守身旁。
其中一人,正是趙嫣然,此時是得意的輕笑:“幸不辱命!你又欠我一次——”
宗守冷哼一聲,並不言語。他這次過來,自然不可能什麼準備都沒有。只是如此一來,卻又要讓這瘋女人得意一回。
那邊還有淨音,此時是柳眉微蹙,有些憂心的,看著那陰霧之中。似乎全然未曾聽見二人之言。
沒心思理會這趙嫣然,宗守徑自轉過頭,朝著鞏悅一笑,拍了拍他肩膀。
“進境不錯,日後定可成大器!有孤在,定不會讓你有事——”
短短數年,就已至六階,進境的確是不錯。
不過此言,更多的卻是安慰。…;以鞏悅的修為,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