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令他久久無法忘懷,為之朝思暮想的身影,今日卻是突兀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原來這個時代,居然真有其人——
說來也是,此女在嵊山鎮壓從外域入界的妖邪。似夜魔軍降臨這等大事,怎可能不至?
或者很早之前,就已經是窺伺在旁,等候著時機。
心臟跳動,可宗守旋即就又想起了軒轅依人。而後那翻騰激盪的心境,就又漸漸寂冷了下來。
自己這一世,既然已有所愛,那就無需再奢望其他——
這是他前世憧憬之人,可即便能再來一次,他也絕不會後悔。
想起了依人,胸膛之內頓時就是一股暖意,那失落黯然之感,也消減了大半。
旋即目光,就又落在此女的腳下。那雙赤足之上,赫然可見一條滿是倒刺的銀色鎖鏈,穿透骨肉,將她的一雙玉足,牢牢緊鎖著。
更知此女身上,此時還有著無數的禁制,使其每時每刻,都承受著無盡的痛楚,無盡的折磨。
那種疼痛,絕不在他幾年前,承受雙脈扭曲衝突的折磨之下,足以讓人發瘋!
眸中掠過一絲憐意,宗守隨即便深呼了一口氣,神情又恢復了平常。
即便彼此之間並無緣分,只為前世那點念想,他也終需為她做些什麼。絕不願這女孩,在那嵊山被困束一身。
只是此刻,卻還不到時機。
目光淡淡的掃了那已動彈不得的珈明羅一眼,此人雖已失去了反抗之力,卻仍是奄奄一息,未曾死去。
宗守的眸光一閃,就又再注目那素衣少女。
“仙子可是來自嵊山?冷黛玉冷仙子?”
那素衣少女明顯一怔,似乎是在意外宗守,知曉己名。
先是微微頷首,旋即就又搖頭。她是名喚冷黛玉不錯,可不是什麼冷仙子。
宗守一笑,身後的一雙黑色雷翼,繼續伸展。
漫空三千二百丈,氣焰滔天!
“這珈明羅,乃孤之大敵,不止可否相讓?若能如此,孤必定感激不盡!”
那冷黛玉微微蹙眉,用鎖鏈提著珈明羅,往後退開一步,面現出警惕防範之意。
又覺有些不妥,畢竟這一次,是她虎口奪食。於是又解釋了一句:“有用!”
言只兩字,宗守卻知其意。是這珈明羅,多半對那人有些用處——
只是這位夜魔王子,實在知曉的太多。他宗守,也絕不會容其活著離開雲界。…;知曉此女的性格,更身不由己。即便是與之好生商量交涉,也是無有用處。
那麼只有戰了,在她的護持之下,強行將這珈明羅擊殺!
心中自嘲,與這令他魂牽夢縈,一段日子更失魂落魄之人第一次見面,卻是要以兵刃相見。
只是此時,彼此間卻絕無寰轉的餘地。
手按著無名劍,宗守身周,那本來已經淡去了的劍意,再次衝騰而起。
語音也轉為平靜無波,淡淡道:“此人對仙子有用,可在孤而言,卻是必死不可!既然談不攏,那就只有劍下見真章——”
那珈明羅早已是絕望,知曉即便落在這女子手中,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太好的結局。
這時聞言,頓時是一聲嗤笑:“這是欲殺人滅口?那什麼元一之黯,元一之白,真好劍術!好神通!若被你宗守成了氣候,必是我夜魔死敵!只是我倒要看你,到底能夠瞞得了多久——”
說到此處時,忽又心中一動,想起了一事。
無量之光,無盡之暗。記得幾年之前,那佛家的大日如來,將自己教義經文中的‘無量光’三字,改為‘浩瀚光’。
因此人是夜魔的大敵,故此特別關注。也知佛家之中,此時已多了一位佛尊,無量終始佛。一些世界的佛寺,已經有了這位佛尊塑像,只是面貌仍舊不明。在等其正位之時——
無量終始,終始,是他?
說來那兩劍,也的確是有宇宙之終,世界之始的意蘊——
珈明羅的心中微顫,面色也是神情怔忡。
正欲出聲,宗守那邊就已出劍。身後龍影咆哮,手中的劍,也是化作了白色龍形,朝著少女立身的所在,橫貫而去。
白金龍劍,斬!
冷黛玉蹙了蹙眉,身後一口青竹劍也飛騰而起。
卻是也劍修之法御控,在身前佈下千百劍光,密密麻麻的封鎖。同時手中取出了一面銀色小盾,
果然就見宗守的劍,才到身前千丈,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