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吃盡了苦頭的雲界諸族,還有那些異寶,卻還是瞭然於胸的。
在此時的雲界,更有他們自己的訊息來源。
隨後又搖了搖頭,不管了。錯非是那面幻心鏡,這一刀是決然傷不到他,
“若是那些影魔知曉此境現世,必定會是歡喜無比。”
一聲冷哂,珈明羅的唇角旁,滿含著諷意。接著又微微奇怪:“只是奇怪,此人既有這面靈鏡在,為何來的如此堂皇?以天狐幻術,當可來去無蹤才是!”
“這個我亦不知!”
金甲夜魔搖著頭,他雖是智者,卻不會為這種摸不著頭腦,永遠也不會有答案的事情,耗費腦力。
“帝君遣殿下來此,乃是欲在靈潮之前,試一試雲界深淺。或者此人,也是一般的心意。”
也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說的通——
珈明羅王蹙了蹙眉,隱隱覺得非是如此。不過他也同樣懶得在此事上糾結。
“據說此人,不過才十七歲。雖是身為妖族,非是雲界傳說中的神皇候選,確可謂是我夜魔大敵!此番攻入的那處地方,距離他的乾天山,不到一萬六千里。此人若知唇亡齒寒之理,則必定不會坐視。”
一邊說著,珈明羅王一邊緊握了握拳。
“若要攻入雲界,或者此子及其乾天山,才是你我真正強敵!”
那金甲夜魔,聞言一笑:“可以我觀之,那位大商統帥,卻不似這麼想呢!最近似乎在準備什麼,有些鬼祟。那片雲海,都快被血染紅——”
“無非是血祭之術而已!真當我等,是一無所知?以千萬人之血魂,封禁界域。不意雲界之中,也有此等秘術流傳。”
言語間,卻是滿含著不屑譏諷。珈明羅‘嘿’的一笑:“我夜魔一族,在諸界之人眼中,最是兇殘,也最是好殺。卻也絕不會輕易殘殺族人,更不會拿同族之血,用來生祭。”
“話不可這般說!人族畢竟與我夜魔不同,事關一族存亡,也無可厚非——”
搖著頭,金甲夜魔搖著頭,卻想不出什麼辨解的言辭。
“不過既知那大商之帥所謀,那就該準備一二才是。”
卻是輕鬆無比的語氣,並不將那千萬人血祭之陣,放在眼中。
夜魔一族,曾攻伐千百世界,似這種情形,實在見得太多。
忽然這虛空,一陣劇烈搖晃。二人都齊齊眺目,往那震動的源頭望去。
這時空亂流之中,無法目視。卻可覺兩股絕強無比的力量,正在交鋒。
二人皆心知,這是有聖境修士,在那邊交手。
雲界有五位護界尊者,都是聖境。若是沒能將其挫敗,他麾下這支大軍,絕不能真正侵入到雲界之內。
默默感知,大約兩刻鐘之後。珈明羅的眉頭,突然一挑,滿蘊著喜意。
“成了!”
其實是談不上是勝,那兩股龐然浩大的力量,在虛空中互相撞擊。…;以二人靈念,無法知結果。只能感知,那雙方的磅礴意念,都在如潮般退回,脫離開接觸。
最後結果,應該是不勝不敗之局。
可即便僅只是如此,對他而言,也是足夠!
可這喜意,才剛剛現出在臉上。就只見虛空中,忽然一道劍光衝來。
輕捷而浩大,快到了不可思議,令二人差點以為是錯覺。
還未來得及反應,劍芒便已斬擊在這巨木之上。
一削而過,將這無邊巨木直接碎斷!內中無數的夜魔,直接是被劍氣衝擊,身軀碎散而死。
其中一些,則是拋入到虛空之內,被那些暴走的空間裂痕,撕成了千百餘片。
那劍光來的快,去的同樣也快。正凌空變幻之時,卻又被另一股絕強力量伸探而來,將之逼退。
轉瞬之間,便消逝無蹤。只剩下這界河之中,是一片狼藉。
珈明羅面色是鐵青一片,與身旁的金甲夜魔對視了一眼。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出驚意茫然,這是第六位聖境!
也不知是否那劍宗之人?又是否已是第六位護界尊者?這一劍,當真凌厲!
這巨木,便連神境修士,也撼動不得!聖境尊者,也應需費些力氣才是。
卻被這人,乾脆利落的一擊而散!
再看著眼前,珈明羅更是緊皺,帶來的千萬大軍,須臾間就已有六成之人葬身。這剩下的,還有一成是重傷難愈。
聖境之威,竟至如斯——
半晌之後,珈明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