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隱隱有中感覺。今次華雲龍玄與敖坤這一戰,對他是重要之至!
注目細望,不過片刻,清玄就眼露訝色:“原來這孽龍,已是聖境中品。是吞龍秘術可對?”
龍影不答,面上只微透苦澀之意。清玄的眉心。卻是皺出了深紋。
聖境中品,只能使敖坤,有與華雲一戰之力而已。
哪怕掌毀滅大道,以吞龍秘術得來的修為,若無時間沉澱,較之華雲這樣,真正的聖境中期,還是有所不如。…;
如今他仍不能知,這敖坤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手段,能使龍影認可?
※※※※
空曠的虛空之中,敖坤踏虛而立。前方是華雲,身後則是龍玄。
靈識可遙遙感應,那清玄的意念,正在他身上來回掃蕩著,想要窺知他體內的所有奧秘。
敖坤懶得去理會,是視線陰冷,注目著華雲,還有此人手中之劍。
淡金色的劍身,劍柄的末端,卻鑲嵌著一枚紅色的丹丸。
那華雲也毫不遮掩,任由他看,口裡淡淡的說著:“這枚龍丹,敖兄當是很熟悉才是,正是你被封印之前的那枚因果龍丹。本來華雲只是借用,待你皈依師尊座下之後,再物歸原主。可如今看來,卻是可用不著歸還了——”
又輕聲笑:“可知道麼?這枚龍丹,還是碧兒她,親手助我鑲嵌在這劍上。只因不願我闖蕩外域時,有不測之事。你這丹不凡,居然融合有一絲分魂靈念,再多些火候,就可為第二元神。若非是碧兒以己身之血祭煉,怕是壓制不住。”
敖坤面色漠然,靜靜的聽著。只憑這等言語,就想動搖他心神,無異是天方夜譚。
一天之前,他或者會在乎。直到今日,親眼見到了這二人。才知自己,對當年的敖碧,如今的龍玄,已是出乎意料的淡漠,也早已不曾放在心上。
似這等樣的女子,也如何能值得他敖坤留戀?
如今若要說他胸內,還在意著什麼,那就只有悔與恨——
悔自己英雄半生,卻瞎了這雙眼,迷戀上這麼一個賤人!
恨自己識人不明,為情所困,竟至自己唯一的妹妹身殞!
華雲那邊,仍舊是語含譏諷的說著:“敖兄可想知,碧兒她當初為何要舍你而去,選擇我華雲?只因她跟在你敖坤身邊,每日裡逃遁奔波,實不曾有一日安危。爾銘心自問,那些年又曾給過她什麼——”
話到一半,敖坤的眉頭就是一挑,冷冷的與華雲對視。
“這些廢話,可已說完了?”
華雲反而是一怔,這才驚覺。這敖坤,對當年之事,似乎已真不在意。是半點反應也無,更沒有絲毫的氣機起伏波動。
三人的魂力交纏,氣息衝撞震擊。見縫插針,幾乎每一絲破綻,都不肯放光。使這裡半片空域,都是充滿了黑色的時空裂隙。
龍玄也同樣驚愕,在敖坤的背後,圓睜著杏眼,看著身前這男人的背影。
只覺是不可思議,當年這敖坤對她是用情至深。
原以為對方出來,即便是對她再怎麼憎恨,也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下。
卻不意對方,卻是如此的淡漠。
八千年前的那些往事,她龍玄尚且記憶猶新,刻骨銘心,無法忘懷。
為何這敖坤,卻能夠如此利落,就將這一切過去斬斷?
稍稍凝思,龍玄便又一笑:“敖坤,你可想知月兒的下落?其實那時,她雖重傷逃遁,可到底是否身殞,還是未知。龍玄這些念打探,頗有所得——”
月兒?敖月?
敖坤的瞳孔,驟然一縮,緊凝成了針狀。那一身氣機,也終是稍稍散落。
對龍玄他可不在意,然而敖月——那丫頭當真還活在這世上?
為何自己的血脈,卻全無感應?
對面華雲,卻是眸光一閃,唇角輕挑:“敖兄,大戰當前。卻在這時候分心他顧,是否有些不妥?”…;
這般說著,那龍靈劍,卻已是如毒蛇一般,穿空刺擊。
竟也是逆轉因果,有了果才有因!劍尖處,更有一點極陽之火,卻只是指甲片一點大小的火星,卻使得半個小千世界,都是熾熱有如火海。
而龍玄同樣身影前移,袖中伸出兩條飄帶舞動。
寒力激發,卻是使另半邊小千世界,都如寒冰地獄。
此間無水,可那冰力所及的範圍。所有的一切,所有的靈能源靈,所有的微塵粒子,甚至部分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