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他人。我道凌宗,與聖尊本無恩怨。這一次,是楓雲子魯莽,冒犯了聖尊弟子——”
見那龍影再不說話,已經轉過頭,看向別處。
楓雲子立時住口不言,看了那華雲幾人一眼。微微一嘆,默默的退去。
而不遠處的血衣,更直接是在重光接下龍影那歲月一劍之時,就已經開始後退。無聲無息,不動聲色的,到了一處靈河入口。
可便在他目中,透出僥倖之色,意欲逃離之時。
就見龍影的目光,隔空望來。
而後就只覺自己的身周左右,都全數凍結。時間空間之力,也都御使不動。
身軀被一股恐怖至極的劍意遙鎖,是動彈不得。
感覺自己,此刻哪怕是稍稍動一動手指頭,也必定是身軀兩斷之局。
“血衣老弟,難道就準備走了?”
那龍影一笑,眼含著戲謔之色:“我還記得,方才血衣老弟。是欲以我與敖坤這傢伙的屍軀為血食?此時走,不嫌太早?”
血衣面上是難看無比的笑了笑,而後是全放棄了逃遁之念,俯身賠禮。
“此是玩笑之言,龍影聖尊莫要當真!血衣已知錯了!還請聖尊大人大量,饒我一次。也是血衣有眼無珠,若早知聖尊已入了至境,再下如何敢造次?”
龍影冷聲一哂,袖袍一動,直接一道劍氣拍出。
那血衣卻仍是不敢動彈,任由那劍氣衝入他嘴裡。
把一口牙,擊成粉碎。連帶那舌頭。也一齊削斷!
“以你狂妄之言,本當立斬,以儆效尤!只因近月,我那徒兒能安然無恙,也有你血衣護持之功。故而今日,只略施薄懲。日後若有再犯,必定取你人頭!還不給我滾!”
那血衣連怨恨之意,都不敢在這時現在面上。
聞言之後。是如蒙大赦,連忙化作一條血影,遁入虛空之內。
而那邊問虛,卻是頗有些豔羨的,看著那正遁逃之中血衣。
當面得罪了至境,能有這結果,已經是很不錯了。
他也想走,不過此刻,卻是尋不到合適的時機。
也幸虧是凌雲宗這一任的掌教謹慎。沒有貿然介入此戰,他與這龍影之間,還有轉圜餘地。
這四人一走。這片界河之中,立時空了一半。
那邊重光,卻還是立著。可即便是華雲玄微子幾人,也只當他是已經死了,
眼見龍影的目光,已經再次注視了過來。華雲本來是一陣絕望,還好在僅僅半息之後,一股同樣浩大的氣機,忽然也貫注而來。瀰漫於界河之內。
華雲緊繃的心神,頓時是一鬆,一陣狂喜衝上了心頭。
這是他師尊——清玄!
無數的源靈,一整條界河,那磅礴的靈能。竟是隱現出不支徵兆。
而後須臾,只見這一個人影,現在了眾人眼前。
一身青色布袍,眼帶痛心之意的,看了那重光一眼。接著是眼神複雜,目視龍影敖坤,
“龍影道友,好久不見!”
那龍影也定定的注目著這道人,神情依舊淡淡的稽首一禮:“龍影在此,已候清玄前輩多時!”…;
敖坤卻是目光冰冷,眼神專注,就彷彿是要將這道人的身影,牢牢記在心底深處。
“既已是入了至境,得了長生,那麼這年歲輩分之事,對我等而言,已無關緊要。你我之間,師承並無聯絡,可同輩相稱!也無需如此多禮。”
道人一拂袖,負手身後,那目光也瞬時銳光逼人:“不過你我之間,雖無多少關聯。龍影你一身成就,皆是苦修得來,與我道門無恩無怨。可貧道記得,當初我與你龍影,曾有三招之約。也饒了這條孽龍性命!以往相交,也頗有些香火情面。可緣何龍影,要對我這弟子,下如此重手,奪他性命?”
龍影聽到此處,卻濃眉一挑。不等對方說話,就眼含譏誚的,看了道人一眼。
“清玄前輩,這是欲欺我?當日三擊之約,可非是你清玄情願。若非是道友你要留力,圍殺羲子,我與敖坤,只怕當場就已身殞!”
間清玄眉頭皺了皺,並不說話。龍影語氣,也轉為平淡。
“當初之約,我龍影一直謹守,未曾有違。自然也就談不上虧欠。即便真欠你人情,爾指使徒孫,三番四次,欲算計我徒,這人情也早該了結!再試問清玄道友一句,不知那凋零劍該如何解釋?龍影我是什麼性情,爾當知曉——”
清玄仍是默默不語,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