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那劍勢亦是以瘋狂之勢,不停的增長。
只是那太易玄坤陣,直到此刻,都是毫無反應。唯獨只靈陣,還在運轉之中。
——道靈穹境那邊,並未將對應的靈陣停下。
宗守微微抬目,再看了此陣一眼。心內是殺機充溢,卻強自壓抑。仍舊斜提長劍,再一次出聲。
“有請無墟宮主,接孤一劍!”
百萬子民之亡,皆由此人而起。若不將這始作俑者斬落,他宗守怎能心甘?
那太易玄坤陣,卻仍舊是一陣寂靜。還在運轉之中,未有停頓。
宗守皺了皺眉,意念一動,血色劍光微旋。就將旁邊,一個靈境修者的頭顱瞬間斬下,隨手丟入到那陣中。
那太易玄坤陣運轉,只一眨眼,那頭顱就不見了蹤影,已是飛傳至數萬裡外的穹境內。
宗守口中,也再次淡淡出言。
“有請無墟宮主,接孤一劍!”
聲音震盪四野。響徹十萬丈地域。待回聲終落,這禹嵐山巔,又一次陷入死寂。
宗守手提著劍,再次開始了等待。
秋華的是瞳孔一縮。望見那血潭內的血,竟是一滴滴的飛起,被汲取入那劍身之中。
而此刻宗守的氣機,也是愈發的酷烈浩大!那劍意是無比的強橫,無比的霸道。也無比的瘋狂!
此刻他腦內,已只有一個意念。
——不能過來!絕對不能!會死!
劍意橫壓之下,卻無法開口。也知這心意,不可能傳入到無墟耳中。秋華只能在心中。默默的乞求,祈禱。
此時在道靈穹境。萬魂燈室之中,那十餘位道人。同樣默然無語。
“有請無墟宮主,接孤一劍!”
這清冷之聲,第三次響徹穹境,所有人,都是齊齊透空望去,看向那座把聲音傳過來的太易玄坤陣。
恰好一顆人頭,從陣中滾落了進來。
諸人靈念,都可透過這靈陣,往數萬裡外的禹嵐山巔,探查過去。…;面色都是慘白一片,知曉那邊能丟過來的人頭,絕不止是一顆。
無墟卻兀自是一言不發,如泥雕木塑般,坐在上首,湣�鶉�徊輝��擰�
而其餘十幾人,雖是不滿,目透怨憤之色,卻亦不曾出語相逼。
禹嵐山已然慘敗,再無法挽回。那宗守雖以數十靈境修士的性命要挾相逼,可此刻即便無墟過去了,怕也是於事無補。反而可能平白,搭上這無墟的性命——
宮主身隕,道靈穹境,就更無麵皮見人。
僅僅十息,那座太易玄坤陣中,又是一顆人頭,滾落了出來。
這一次,卻是一名真武劍士的頭顱。
宗守那清冽的聲音,也第四次響徹穹境。
“有請無墟宮主,接孤一劍!一劍不死,孤可饒此間狗輩性命——”
聽得‘狗輩’二字,諸人的目內,都是一陣暴怒。
可當這句話落下,多數人的目中,都是不自禁的透出幾分期冀之色,齊齊看向了無墟。
若說先前,是知曉逼迫這位即將退位的宮主,並無益處。
那麼此刻,卻都是胸中滿含急迫之意。
道靈穹境諸脈之間盤根錯節,此間這十數位道人,誰都有一二親近之人,在此刻那禹嵐山之巔。
或是師兄弟,或是子侄。
——只是一劍而已,定能接下!試試無妨!
那無墟睜開目,一嘆。他能不顧念秋華弟子之情,知曉即便接此一劍,也於大局無補,更不懼別人,說他畏敵如虎。卻不能犯這眾怒——
一個踏步,就已經至陣前。手執長劍,踏入陣中。
而此時在禹嵐山巔,宗守也目光一凝,望見那太易玄坤陣中,出現了一個道人的身影。出現之時,就是一劍刺來。
不用分辨,就知此人,正是穹境宮主——無墟真人。
這是歲月劍意!
毫不猶豫,宗守一劍斬出。而在其身後,也驀地一個黑點炸開。
然後轟然膨脹,湣�鷚桓鼉藪蟮氖瀾紓��諫�傘N奘�姆ㄔ潁�奘�哪芰浚�煺箍�礎�
元一劍之太初!
當!
一聲尖鳴,雙劍交擊,動靜卻是出乎意料的小。
只宗守的身下,大半個禹嵐山體,都在這須臾間,化作風沙散去。
而無墟腳下,那座太易玄坤陣,是隨之崩滅。無墟整個人,也一陣扭曲,消失在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