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張軒也知道,縣令名叫姚崇,自元之,河南陝縣人,天德十年進士。
約麼一個時辰後,張軒拿著三十畝上等良田的田契,和更改好的戶籍文書,起身告辭,姚縣令親自送到門口,張軒受寵若驚,連道留步。
摸著袖中的田契和戶籍文書,張軒一陣滿意。這三十畝良田,只要自己不死,就一直是自己的。而且,有了這脫民入士的戶籍文書,從此張軒就算是進入了士人階層,不用再和普通平民百姓一樣服徭役和繳納賦稅了。
就在張軒前腳出門,後腳就從屏風後面轉出一個長著八字須的師爺打扮的人。
“老爺,那張軒雖然不錯,但畢竟只是個秀才,何勞您親自接見?”
“呵呵,你不懂!”縣令喝了口茶,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自揚州傳來的訊息,這張軒原本只是二甲,不知為何竟被學政大人親自提為一甲。不管怎樣,能受到學政大人的青眼,中舉應該是穩得。而且觀其相貌和言談舉止,儀表堂堂,為人穩重又不失銳氣,絲毫沒有年輕人的輕浮與驕狂,將來若能進入官場,必然能有一番作為,說不得還能引為支援呢!”縣令暗想。
“肯定有什麼特殊原因,不管怎樣,以後遇到,倒可以交好一番。”看到自家老爺的神態,師爺摸著自己的八字須,眯著眼想道。
這邊還在為縣令為什麼親自接見自己而不解的張軒也暗暗樂著。
“縣令接見自己是什麼原因先不去想了,反正是好事,倒是省了我十兩銀子。”張軒摸了摸袖子中的田契,暗暗想道。
本來張軒以為給自己辦理田契交接的會是小吏,為了避免他以次充好,還特意準備了十兩銀子的賄賂,現在縣尊親自接見,自己只是陪著縣尊,都不用親自去,就辦好了,而且肯定是上好的良田。在魏縣,誰敢坑縣尊?
不要說張軒的準備是多餘的,也不要說張軒市儈。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在這個世上,陽奉陰違的多的去了。
雖然張軒現在有了秀才功名,已是士人階層,但畢竟出身寒門,那些個小吏若是沒得些好處,表面上恭敬,暗地裡給你下絆子,你還沒處說理去。就是在現代,人家要卡卡你,還不是看人家的心情?
出了縣府,張軒來到魏府,剛敲門,立馬就有門房客氣地將張軒引了進去。魏府也不愧是官場巨擘之家,訊息甚是靈通,這邊官府也只是早上剛剛得到訊息,那邊魏府中的一個下人就都已經知道了。
再次見到劉管事,兩人地位已是相當。
劉管事和往常一樣,正坐在桌子後面處理賬本,看到張軒進來,立馬放下手中的工作,迎了上來,拱手道:“恭喜張老弟了,年紀輕輕便中了一甲秀才!”
他也只是秀才功名,除了魏府管事的身份,他與張軒的地位是平等的,他自然不會再擺什麼架子,而是平輩論交了。而且,張軒比他年輕,也更有潛力!
“還要多謝魏公的的資助才是,否則小弟我也無法安心備考。”既然人家已經給了你面子,張軒也就不再矯情,直接自稱小弟了!
至於“魏公”這個稱呼並不是逾制,也不是張軒巴結討好的稱呼!雖然魏家只是“侯”的封爵,但因其祖先被追封為魏國公,且歷代的魏府老爺子在士林威望都很高,所以一般魏府府主都被稱作魏公,這一點,就是皇室也是預設的。
聽到張軒的話,劉管事更是高興,魏府喜歡的就是張軒這種知恩圖報的人。
“我觀劉老哥天庭飽滿,且在魏府薰陶多年,明年秋闈定然能夠榜上有名啊!”這卻不是張軒胡亂說的,而是透過望氣術看到的,這劉管事也是淡黃的正六品命格,明年秋天如無意外,必然高中舉人。
“呵呵,那就託老弟吉言了。”
兩人相互恭維了幾句,張軒又說了些感謝的話,便向劉管事告辭了。至於說抄書的差事,兩人誰也沒提,這是時心照不宣的事,張軒中了秀才,自然不會再來抄書了。
接著張軒來到藏書閣,畢竟同事一場,現在他要離開了,自然要辭別一番。
今天藏書閣的人並不多,也就四個人,原因張軒也知道,院試開啟,只要是有資格的,基本上都去了。
看到張軒進來,四人眼裡都充滿了羨慕和嫉妒,身在魏府,自然早就聽說張軒高中的事了。不過不管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現在人家年紀輕輕就考中了秀才,說不定將來舉人也有望呢!於是四人都圍了過來,面上一副高興的模樣,違心地說了幾句恭喜的話。
張軒客氣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