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者。“方坤品行惡劣，在門內欺男霸女，自然會引得別人憎惡。不過我很好奇的是，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水雲一搖了搖頭道：“即便他再惡劣，也是我觀古宗之事，輪不得外人出手。至於如何發現你的異樣，我想我並沒有告訴你的必要。”
山林中迴盪著老者蒼老的話語，兩人之間的氣氛越加緊張，白夜沉默中指尖靈力蓄勢待發，他明白兩人之間的差距，因此只能提起萬分精力去對待。且這老者給了白夜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總覺得似乎並不像表面看上去這麼簡單。
老者微眯著雙目，似乎在思緒著什麼。半響，那張萬古不化的臉上忽然露出了幾許笑容，他的笑容很是僵硬，讓白夜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少。
卻聽老者緩緩道：“我觀古宗只是一個沒落的門派，沒有典籍也沒有稀世法寶，而且我這師侄平日甚少出山門，你一開始應該不是為他而來。”
“你在宗內只與林明接觸，但林明一開始很明顯也並不認識你。既不是為了典籍功法，也沒有認識的人，那麼我想，你來這裡應該就是受人指使了。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在針對我觀古宗，只要你告訴老夫，我或許可以放你離去。”
白夜冷笑，老者活了那麼大年紀，心思縝密自然是正常的，他的猜測雖然與現實有些差距，但也很是貼近了。
“放我離去，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麼。”白夜冷著臉，目光中帶著嗤笑。
“我的境界遠高你，又何必耍這等把戲，我只是想知道緣由罷了，究竟我觀古宗有什麼地方值得別人窺伺。這是你的選擇，也是你唯一的選擇。”老者微眯著眼睛，身上的威壓若有若無的散開，仿若在警告。
水雲一的境界遠高於白夜，儘管白夜本身也有些底牌，不管是隱藏在體內的黑白二氣，還是那先天陰陽圖，都玄妙至極，但這些東西都難以控制。
他也不會真的相信老者會放他離開的話語，但現今的狀態對自己不利，也只能拖延時間，以期變數出現。
白夜目光閃爍不定，沉默了半響後，對著老者點頭道：“希望你說話算數。”
“這是自然。”老者平靜道。
白夜點了點頭，他的目光似要從老者臉上看出什麼，但老者平靜的臉上卻始終一副表情，看不出絲毫異樣。
“那日，我與道侶結伴出行，路過一處山頭。那山頭處有黑霧，我們兩人感受到其內似有邪氣，想要躲避卻來不及，被黑霧襲擊，醒來之時…”
白夜將自己受制於侏儒道人的事情說了一遍，但是訴說的過程中不免真假參半。
“那侏儒道人修煉邪法走火入魔，需要以修士活體作為藥引治療傷勢，他原本打算以我做藥引，但是我陰璇已成，不符合其邪藥的要求。而他因為受傷過重，無法離開所在地太遠，因此派我前來擄走合適的藥引。
他在我體內下了禁制，逼我前來觀古宗擄走合適的弟子，我性命受制於人，道侶又在他的手上，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而恰好這方坤品行惡劣，行事歹毒，我雖是設計於他，但其想殺我卻是事實，我雖有所猶豫，但為了保全自己，也只好選他了。”白夜輕嘆道。
老者眉頭輕皺，似在思緒白夜話語的真實性，白夜見他猶豫，遂將胸口袒露，上面有一縷紅色印記在閃爍，赫然是那侏儒道人所下的禁制。
老者見狀眼中懷疑消失大半，他沉吟了半響，開口問道：“那道人當真身受重傷，且修為跌落下神海境？”
“是的，至少在我離開之時是這樣。”白夜目中帶著無奈點了點頭。
他方才沉吟中變了數個念頭，既然自己已經無法交差，那索性引這觀古宗長老去與那侏儒道人爭鬥。
這老者總給他一種極不簡單的感覺，似乎並不像表面所體現的定陰境十重那般，這種感覺玄之又玄，並沒有任何根據。
為了引水雲一前去，他故意說侏儒道人身受重傷，修為跌落神海境，且是他指派自己前往觀古宗，塑造他與觀古宗有恩怨的假象。老者或許不會全信，但為了門派安危，應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若是能夠拼個兩敗俱傷最好，到時候重傷之下，還能有機會逼侏儒道人為自己解開禁制。而若是自己當真高估了水雲一，到時候也可週旋稱是被水雲一脅迫，那侏儒道人神志不清，料想只要再稍加說服，也許還會有所轉機。
此棋乃是下策，破綻很多，但也是如今唯一可行的一條路了。
老者沉默，半響他抬起頭，對著白夜點頭道：“此人既然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