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而是沉默了半響後才輕嘆道:“再等等吧,唐言是否真的身死還未明瞭,那老傢伙很早就感受到我的存在,我怕他是藉此機會故意引我出來,以我現在的修為,對上他也不過兩三成勝算。”
老者點頭,道:“兩年前,落雲宗有人突破神海,引得天地變動,師叔修為高深,望見萬古一造,讓我前去查探,我親眼目睹那渡劫之雷的威壓,堪稱滅世,而那人卻安然度過,天賦之絕倫令人難以想象。
後來有神空境大能出現,行滅殺之事,唐言因此重傷身死,那渡劫之人卻不知行使什麼秘法安然離去,那神空境大能也追擊而去,不知最後生死如何。
返回門派之時我在落雲外感受到妖獸的氣息,尋到這條畜生,我見她修為不弱,只差一步就可邁入神海,便把她帶回門內,想讓其做護派妖獸。
如今想來如此一頭妖獸修為不弱,卻突然出現在落雲宗外圍,而且她口中一直在唸唸叨叨什麼公子,我猜想會不會指的是那神空境強者。”
“神空境已然邁入大能之列,定陰十重的妖獸應該還不會放在眼裡,我反而覺得她所指的有可能是那神秘的渡劫之人。聽你後來打聽所說,那渡劫之人在落雲宗原本只是一名定陽境的普通弟子,卻不知為何突然渡劫,此事透著蹊蹺。”
“不過也幸好他被大能追殺,不然若是讓這等人成長起來,羅浮國可就要多出一個比莫言還要可怕的人來了。”老者輕嘆道。
當日他在現場親眼所見那雷劫之威,超過了他的想象,能在那樣威力絕倫的天劫下倖存下來的人,仙途難以預料。
“縱使他天賦絕倫,被神空大能盯上也是十死無生,無需再擔心,你還是讓人再好好打聽一下,若不能證明唐言真正身死,我們便不能輕舉妄動。”中年男子的聲音淡淡道。
老者點了點頭,道了聲是,他靜靜的等待了片刻,見茅屋內不再有言語傳出,便恭敬的施了一禮,離開了矮峰,朝著山門處行去。
此刻那松石居的山門處,有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中有數百名弟子盤膝而坐,他們皆雙目微閉,口中呼吸均勻,一股因為修行而凝聚在的道法自然在廣場中瀰漫。
老者御劍而立,望向場中修行的那數百名弟子,眼中露出滿意。
這些弟子中,不少人修為在定陽境上下,達到定陰境者也有十數人,比那建派不過十餘年的落雲宗強了不止一點半點。
只要唐言真的身死,那落雲宗也就做不成這羅浮西部的第一門派了,師叔閉關數十年未曾現世,這一次出來,就要拿落雲宗來祭旗。
他的嘴角露出冷笑,只是這笑容在剛出現的一瞬間便化為了凝固,他抬眼,望向遠方的高空。
卻見一道長虹從遠處呼嘯而來,伴隨著長虹的臨近,一股獨屬於神海境的強大威壓瀰漫開來,下方不少弟子皆從入定中睜開眼,好奇的望向天空。
那長虹來到老者身前不遠處停了下來,白芒散去,露出其內一名面目俊朗的青年男子。
老者微眯著眼,打量了白夜片刻,隨後冷冷道:“道友是誰,為何闖我松石居。”
白夜神色帶著平靜,卻見他的儲物戒白芒一閃,從其內拿出一塊令牌,淡淡道:“這個令牌可是松石居所有。”
老者點了點頭,道:“正是,卻不知道友從何處得到我松石居的令牌。”
“我有一婢女,乃是一頭即將化形的妖獸,我外出多年,回來之時發現她的洞府化為了廢墟,在那廢墟上,我發現了這令牌。
我也不想多費唇舌了,告訴我,她現在在哪。”白夜注視著面前的老者,看其修為波動在神海境三重,以自己如今的實力而言,殺之並不難。
老者神色平靜,微眯著眼睛,忽然間他瞳孔一縮,內心翻起了滔天巨浪,一股涼意順著他的後背竄到了腦門。
他望著眼前這男人的身影,漸漸的有了幾分熟悉,與兩年前腦海裡的那一道身影緩緩的重合在了一起。
那一道在恐怖天劫下依然傲然站立的身影,曾經深深的刻在他的腦海裡,此生再也揮之不去。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他應該在神空境大能追擊下身亡了才對,在神空境的滅殺之下還能逃亡,這又如何能夠相信,而且這也才過去了兩年,他的修為怎麼可能就達到了神海境三重。
老者的內心帶著複雜,他不想去相信,也不願意去相信,可是他的內心卻又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告訴自己,能夠在那樣恐怖的天劫下生還的人,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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