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就快滾?”
一道陰冷的漢語發音傳來過來。
高登微微愣神,偏頭望了過去,面無表情,手腳卻停止了攻擊,低聲問道:“Doom?”
李推心中一顫,他剛剛聽到的聲音,不是高登先前的發音,而是一串類似於主神的那種,電子合成音!
【難道這個高登,是個……那麼……真正的高登……】
李推的整個頭部已陷入地下兩尺,完全看不見外界的情況,對來者的身份毫無所知,唯一能肯定的是。
【這個人,是個中國人……】——
“嘶!”
呂智謀如遭電擊,猛地睜開眼!
他差點撥出聲,卻發現一張口,嘴巴立馬灌入了無盡的水流,他立即閉口,噗地一聲將吞入的水一口氣吐出,也正是這個舉止讓他明悟最好還是老實點,就目前的狀況而言——他已被某人剝奪了話語權!
呂智謀此時是站立狀態,只是,視線還不夠清晰!儘管這間密室的日光燈通亮無比。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面玻璃框!呂智謀的整個頭顱被套進了一個玻璃槽內,玻璃槽四面封閉,下端與自己的脖子的直徑完美契合,縫合的密不透風,而玻璃槽的上空卻是露天的,一根玻璃管沿著後側的壁面滑下,正緩緩地向玻璃槽中注水,而此時水的高度已經抵達了他上嘴唇的高度。
呂智謀猛然想起電鋸驚魂某一部中的一個情節:豎鋸老人的一名助手當時也是接受這種機關的考驗,無需多久,這根玻璃管就會滔滔不絕地向玻璃槽中灌水,一開始或許水的高度不足以影響被困者的呼吸,當水的高度超過人的鼻子之後,就必須靠憋氣來維持生計!
呂智謀記憶猶新,當時那名反派角色透過了這項考驗,他掏出一支水筆,將筆管扎入自己的喉嚨(注:只有頭部被關在水槽中,喉嚨以下皆暴露在外),徹底放棄了口鼻呼吸的方式,利用筆管接通了外界空氣,最終得以存活下來。
呂智謀企圖動彈,發覺自己全身上下已被數十道鐵栓綁住,後背緊貼著牆壁,這嚴重影響身體的部分活動功能,加之數十道鐵栓扣的太緊,如今唯獨兩隻手臂能動,而且手臂受到限制,只能伸到自己喉嚨的高度,無法觸碰到玻璃槽!
身上的鐵栓不是死環,需要兩隻手同時拆解太能掰開環扣,如果有人迎面過來幫忙拆解是可以拆開的,只是此時自己被徹底困住,兩臂也只能分開活動而已,想要將兩隻手掌合併在一起都極為困難。
“豎鋸的機關?他……他為我保留了兩臂能分開活動的權利,但手臂無法觸碰到玻璃槽,顯然,這種機關定然是別有用意!”
咚!咚!
周邊又傳來的先前在夢境中聽到的撞擊聲!呂智謀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其他幾名新人與他的處境完全相同,每個人都在接受這種“救贖儀器”的捆綁!每個人都緊貼著牆。
他們正是因為無法用手指扣動玻璃槽,無奈之下,才紛紛用頭部撞擊玻璃壁!
為何不用喊的?
此時在場的每個人都如呂智謀一般無法喊出口,他們只比呂智謀早醒來數秒而已,大家都是同時觸發了機關或是被觸發了機關,此時玻璃管正緩緩地向下注水,水的高度已漫過嘴唇,眼看就要上升至鼻孔,此時幾位新人關注的已不是能不能喊出話來,而是如何應付即將到來的“窒息考驗”。
大家醒來後就發現這是個明亮寬敞的密室,有兩扇防盜門,皆是緊閉著的,不知通往何處,而其中一扇門的上方還有電子鐘在倒計時,此時猩紅的電子螢幕正顯示著:
03:57:48
這可不是剩餘兩小時五十七分的意思,而是兩分五十七秒,只是一眨眼功夫就降到了:
03:57:13
被人困住之後,越是親眼看著時間流逝越是著急!
當局者最清楚,門上顯示的時間和在場幾人脖子上套的機關可是兩碼事,當門上面的時間倒計時到零的時候,你能想到什麼?當不是時間到零後就有人進來救援,也不是時間到零後門就自動開啟,顯然是時間降到零之後門就再也打不開!
而最要命的是,新人們的心理依靠——隊長大人居然是最後一個醒來,這著實令這幫新人整合熱鍋上的螞蟻,紛紛拿額頭撞擊玻璃槽試圖喚醒隊長,不得不說這種方法很奏效。
呂智謀很快發現右邊新人張三難緊靠的黑色牆壁上有一個巨大的數字,白色油漆印下的阿拉伯數字“2”,再往右能看見王上仙頭頂上牆壁印有阿拉伯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