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訴他們,我現在正要去蘭瑟先生的城堡廢墟,你們沒必要追蹤我,想來就放馬過來,另外,我只歡迎那些不怕死的……”李推放完話大步離去。
突然,他又轉身踱迴風衣男面前,不冷不熱,彷彿理所應當地勒索道:“算了,你們派一輛專機送我過去,我剛剛想起——我似乎不太認識路!”
風衣男聞言險些暈倒,吃力地撥通一個號碼:“安吉麗娜,我這邊有點麻煩,你們設法弄一輛直升機過來,對,要最好的駕駛員。”
……
………
就在李推和風衣男子消失不久後,馬路對面的站牌邊的那抹細沙緩緩升起,如一條蜿蜒的小蛇一寸一寸沿著地皮遊向一間花店。
清晨的街道比較安靜,沒有哪個行人會留意地上有一條細沙在遊動,就連這間花店的老闆也沒注意自己的店鋪已有一名不速之客不請自來。
正如很多花店一樣,老闆很少打點店裡的生意,總有個可憐的打工仔或打工妹將大把的青chūn耗在這裡。
今天這裡是由一個勤奮的小夥子早早地開張。他站在櫃檯邊津津樂道地玩弄著手機。
“啊——!”
一聲尖銳的慘叫,小夥子發出一陣無人問津的掙扎後遺憾地瞑目。
他渾身的衣物飛速被剝離,套在一個渾身纏滿繃帶的木乃伊身上。
雷蘊穿上整套黑sè員工制服,拖著花店員工的屍體走進休息室,先是摘下衣架上的紳士帽,低調地扣在頭上。如果外人不朝他的臉多望幾眼就絕對會把他當成一個普通人。
換上一身像模像樣的行頭,雷蘊關上店門,拉下捲簾門。圍繞整個花店一圈,各種香氣撲鼻,他慵懶地挨個兒將二十多個花瓶中花拔除,依順序將空花瓶搬到櫃檯前。
於此同時,休息室中傳出一陣嘈雜聲響,似是有人在翻動衣物,雷蘊隨意地朝休息室喊道:“這幾天就先在這裡紮根吧。先弄活這邊的幾個再說,過幾天再去找波士頓那邊的兩隊聖甲蟲。喂,你還要墨跡多久啊,湊著用不就行了。我這邊準備得差不多了,你把《亡靈黑經》帶過來,哎,似乎很久沒念咒了,還記得怎麼弄吧。”
櫃檯上的花瓶最小的只有巴掌那麼大,最大的能有一個水瓶那麼高。五五一組整理在臺面,細數之下共有四組。
“咔!咔咔!”
休息室中走出一具通體發黃的乾屍,如若細看,正是之前那名員工的屍體,只是整個肉軀的養分似乎全部被抽離,面部殘缺不堪,頭顱也破損連篇,尤其是乾屍的兩顆眼球顯得格外突兀,但雙眼格外有神,溢位也完全是另外一個人的神采。
值得注意的是這具乾屍的左手緊緊握著一根狗頭權杖,一個充分顯露他曾經高貴身份的權杖。
………【第五十三章 老陳】………
() 雷蘊無比寵溺地從繃帶中取出一群黃金聖甲蟲,這些聖甲蟲自覺地分成四個團隊,每一隊五隻,每一隻聖甲蟲的螯頭都隱隱要吐出一塊肉沫。
四隊聖甲蟲在雷蘊的指揮下選中四組花瓶,將腹中的肉沫一併吐出,那些肉沫具有極高的細胞活力,在進入花瓶瓶口時就凝聚成有模有樣地內臟器官,有心臟,有肝臟,有腎臟……每一組的五隻花瓶則分別對應了五臟。
在場如果有看過《木乃伊》的人定會一眼認出,這些花瓶代替了古埃及盛放死者內臟的聖器,而這些裝滿內臟的聖器只有一個存在價值——等待因蟲噬而死的人再次復活。
人的死法有很多種,而外人表面看到那種死法卻並不一定是真實的死法。
非洲隊的隊員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立下一個傳統,任務中如果能漫天過海,就一定要選擇蟲噬死亡,如此,生命力將永垂不朽,隊伍中只要有一人活著,憑藉亡靈黑經,憑藉儲存屍體內臟的聖甲蟲,那個唯一活下來的人就能復活其他隊友。
而復活的前提,也是這項傳統的要點——死者一定要死在聖甲蟲的手裡,死者的靈魂一定要保留下來,死之前一定要瞞天過海。
“艾倫斯那傢伙真是絕了,帶著他們栽進地下三尺,哼,地平線下面發生的事,誰人能知?”墨塚單手捧著《亡靈黑經》,傲慢地走到櫃檯前,低聲道:“先復活艾倫斯,然後是King、撒庫爾……明天去波士頓,蘇娜和那個新兵蛋也死在蟲噬之下,儘快找到那兩支封存臟腑的蟲隊。”
…
篤篤篤篤……
直升機的螺旋槳轉出洗腦的轟鳴,李推坐在敞開的機艙門前,俯瞰這座遭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