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坐著,心裡又有些後悔起來。只探身過去摟住鳳姐,溫聲道:“我也知道你素日的為人,如今你這樣的好,卻有這麼糟心的事兒尋上門來。”
鳳姐便攬著賈璉的脖子低泣道:“我只求二爺懂我的心罷了。”
說得賈璉心裡也是一軟,也不忍再苛責鳳姐了。只把這一筆帳盡數都算在了王夫人和薛家頭上,低頭見鳳姐粉面垂淚,春意漸生。手裡便有些不安分起來。
第二日,賈璉早早地出了門。跑了幾腿才見著李仁甫,李仁甫也不等他開口,迎面第一句話就是:“要放薛蟠是沒門兒的,須得知道這薛蟠得罪的不是別人!”
賈璉心裡一驚,心裡只以為薛蟠是得罪了什麼官宦子弟。便問道:“李指揮便把他得罪的人告訴我罷,我親自登門去致歉。”心裡卻把薛蟠罵了個半死!
李仁甫冷冷一笑,道:“這人卻怕你連面兒都見不著就要被扔出來的。”說著,見賈璉臉色微變,才報出了水溶的名諱,說罷也不理會面色慘白如紙的賈璉,徑自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