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人之類……”
“請允許我糾正一下。”託尼回答他,“外星人並不是‘稀奇古怪的東西’——或者並不都是。”
他和尼克感情很深,所以話裡很維護尼克這個“外星人”,儘管那還是查無實據的。反倒是尼克自己對這句話毫無半點不良反應,還笑著摸了摸安全的小腦袋。
“是啊,尼克叔叔這個外星人就非常的……漂亮。”安全對尼克嘻嘻一笑,又轉過頭去催託尼,“快說,快說,你都看到了什麼?”
託尼說:“正確說來,我並不是‘看’到,而都只是‘感覺’到。”
“感覺到了什麼?”我問。
託尼回答:“似乎有兩雙眼睛在某個地方盯著我。”
“你確定是兩雙?”這是尼克的問題,“不是一雙半或者是比兩雙更多一點點?”
“尼克,別搗蛋,聽託尼說下去。”阿歷克斯皺著眉頭開口。
尼克立刻高舉雙手錶示自己認錯,託尼卻很認真地回答了他:“確實是兩雙眼睛,而且一直都在變大,似乎能夠變得無窮大,而且變得越大,也就變得越紅,到最後就像兩團烈火,把我周圍都映紅了,包括我自己……實際上我確實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消失了似的!但不管這兩雙眼睛變成什麼樣,我都能感覺到它們的存在並且知道它們一直都在盯著我看。”
“就只是盯著你看嗎?”安全顯然對這個答案並不滿足,追著問,“然後呢?然後又發生了什麼?”
“什麼都沒再發生。”託尼回答,“然後我就回到球場裡了。”
“不,至少還發生了一件事。”尼克說,“你忽然掉下來砸到了我頭上,幸虧我長得夠結實,不然就該叫醫生進場了。”
“那也只是因為你正好站在我下面。”託尼說,“如果你當時呆在原地不動,我又怎麼會砸到你?”
尼克說:“當時?當時我都快發瘋了,心想要是我的好兄弟居然這麼經不住踢(託尼不免翻了他一 個白眼),被我一腳任意球就踢出了天大的意外,我就是事後自殺謝罪也彌補不了這個損失,你說我還能在原地站著不動?”
“你還能用什麼方法自殺謝罪,你又死得了嘛?”這是娜娜搶白他的話。
在我和阿歷克斯婚禮前後那一段時間裡,她看上去比索菲婭夫人還忙,都成了我們家裡的常客。這當然讓尼克非常高興,只是無奈我們的娜娜小姐見了他,就算肯說上一句半句話,也是不順耳的居多,這會兒就是。
她本來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聽我們說著,這時候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再不開口我都要懷疑她這個話簍子是不是出什麼毛病了,以至於把裡面的話全都漏光了。
“嗯……”尼克撓頭,“就算死不掉,也可以表示一下愧疚的心情了,是不是?”
我看他這時候連半點“愧疚”的心情都沒有,相反的,受了娜娜搶白還很為她終於肯和自己說話而十分高興的樣子,心情大好呢。
“不過說歸說,我個人還是認為主裁判給我的那張黃牌很冤枉,這可是要影響到我在下一輪國王杯比賽出場資格的。”
託尼忍不住對著他嘆氣:“友誼賽的黃牌是忽略不計的,你怎麼總是記不住呢,尼克?”
“噢!”尼克繼續撓頭,“可是,在給了一張冤枉黃牌之後,至少就該給還我一個重新罰任意球的機會嘛?如果給了的話,我可以保證最後絕不可能是平局,我們紅隊贏定了。”
看他一臉自負的樣子,託尼翻了翻白眼,這時候也不想跟他較真了。我們當然也不會和他較真,因為知道他完全是在託尼毫髮無傷的情況下才有心情說這些,說不定還是故意開開玩笑找找茬,想輕鬆一下氣氛的。
娜娜不免又橫了他一眼。當然這一點用都沒有,只要是她拋過來的眼神,不管什麼用意,這小子都能笑嘻嘻地把它當成補藥吃下肚。
“但是,從這塊球場草皮第一次種植開始,一直到現在至少已經有百餘年時間,之前從來沒有跡象表明那裡有可能存在著‘兔子洞’。”
阿歷克斯的表情則比誰都嚴肅,事發當時,他吩咐第四裁判員去拿的那架儀器就是時空通道的專用探測儀,那時他就已經隱約猜測到了這種可能性。
而從現場觀眾們的反應和賽後的議論就可以知道,大眾對於穿梭時空之類事情早就已經見慣,不以為怪了,所以更關心的只是那個球到底該不該算進這種話題。
“或許就說明這十之*不過是個偶發事件?”我說,“我們完全可以把它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