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他說:“事實上除了影像資訊可以捕捉並還原之外,那架儀器還能夠捕捉到其他一些特別的資訊。”
其他的特別資訊?指的是什麼?喬納森指了指伊莎貝拉的影像,讓我仔細看。看久了之後我就發現,那裡面其他人的影像都只有一個,惟獨伊莎貝拉的是重影,而且在她身上重疊的那個影子,並不是緊貼著她身體的,不時還有短暫的遊離,很短暫,也就在兩三秒鐘時間。而當畫面播放到伊莎貝拉墜馬那一段時,我能夠清楚地看到,她身上的重影忽然間就消失了!
喬納森特意把墜馬那一段畫面重放了幾遍,我終於看到,在伊莎貝拉倒地的時候,有一個肉眼很難辨認出來的略帶一抹亮色的物體迅速飛離,瞬間無影無蹤。很難具體形容那種亮色,有點像——緊盯著一個發亮的燈泡然後再閉上眼後留在視網膜上的那抹光暈,但卻非常淡,而且一閃即逝,簡直讓人懷疑那只是眼花看錯了。
我都有些不敢相信:“那就是我的……靈魂?”
“是的,你的靈魂——或者說是思想波,或者微弱的能量場,或者還有其他更確切的稱謂。”喬納森說,“但很抱歉,我得說句實話,對阿歷克斯來講那更像一個幻影,抓不到摸不著的,讓他深深陷入到痛苦中去無法自拔的虛無飄渺的幻影!”
說得我心都酸了。
“我都不敢想像,如果最終無法把你找到,他將會變成什麼樣子!”喬納森接著說:“所以……嘿,我說艾伯特,你就停手吧!不必費心去找了,我是不會讓阿歷克斯的辦公室裡藏著酒的!”
艾伯特一進門就開啟了辦公室裡所有的櫃子在翻找,這時聽見喬納森這麼說,只得很遺憾地罷手,嘆了口氣說:“可我知道他經常用他莊園裡自產的葡萄酒請人喝一杯的——這裡沒有,那麼就是藏在你的辦公室裡?”
“如果你真的背熟了所有的規定,就該知道答案!”喬納森正色說,“在工作時間裡任何人都沒有喝酒的特權!”
艾伯特一攤手:“你該知道目前我正在休假,而且現在都已經是晚餐時間了!”
“艾伯特!是時候改一改你的壞毛病了!”喬納森對著他直搖頭。
“壞毛病?”艾伯特回答,“不,我可不這麼認為,傑克!”
“是該停手了,艾伯特!”喬納森變得嚴肅了起來,說,“我又何嘗想把你空軍指揮官的職務撤掉,可你想過沒有,除了喝酒尋歡胡鬧,你又在基地裡幹了些什麼?”
哦!原來他閣下調出空軍基地,不是因為高升,而是在受懲罰!又不知道他幹了什麼“好事”?或者是把個空軍基地弄得實在不成模樣了,就連一向寬以待人,脾氣溫和的喬納森都已經看不過去了吧?
“可你說我該幹什麼?”艾伯特把手一攤,“沒有流血沒有戰爭沒有外星生物入侵的警報,甚至沒有TMD任何衝突,一切都風平浪靜的,一年一次全國軍事演習也不過是例行公事,你說我TMD又該幹些什麼?”
“如果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散漫,甚至是翫忽職守,沒有人時刻繃緊了神經,納蒂亞斯早就已經被安逸和奢華腐朽成了一攤爛泥巴,而不是直到現在仍然強盛不衰,艾伯特!” 喬納森正色說。
“不過就是在軍事演習上損失了兩架飛機,用不著這麼過分緊張,傑克!”艾伯特一臉很無所謂的表情。
“可那是兩架‘終結者’!是造價昂貴的全能戰鬥機!”喬納森眉宇間怒氣隱現,說,“抱歉,安赫拉,其實我不想當著你的面和他吵架,但是——艾伯特,作為空軍指揮官,你又怎麼能用這種輕描淡寫的口吻談論這個事故?這對任何一方都是極大的不尊重!”
“可我已經鄭重道過歉了!”艾伯特辯解著,“雖然那不是我的錯!”
“你是空軍基地的指揮官,艾伯特!出了那麼大的事故,足可以證明你的失職了!而且,只道歉就夠了嗎?你不光是讓空軍部隊丟盡了顏面,你還讓父親和我們因為你而丟盡了顏面!”喬納森說,“你該知道這一次我是在權力範圍內竭盡全力為你開脫,你才沒有被送上軍事法庭,甚至最終都沒有被降級!你該知道為此我們要承受多大的輿論壓力!”
“好了,傑克,我已經知道了!”艾伯特瞄了我一眼,似乎很不樂意當著我的面就這個話題再往下說。
“確實!”喬納森並沒有住口的意思,看上去深為他感到頭疼,“已經被調回王都五個月了,給你足足兩個月的時間用來深刻反省,也該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知道收斂些了!別讓人再迫不得已把你降了級——對於一位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