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問道:“時間變化不定,為何有些事情卻長久保持?”
水夢痕道:“正因為時間會流逝,所以有些事情便要打破時間的禁忌,永遠流傳下去。”
雲陽道:“明知是錯卻要堅持,這是愚昧還是固執?”
水夢痕道:“沒有錯就沒有對,沒有殘缺何來完美?”
雲陽身體一震,問道:“這就是你的方式?”
水夢痕臉色沉痛,艱難的道:“這是我的選擇。”
雲陽質問道:“有區別嗎?”
水夢痕艱辛的道:“有。只是常人一般不知。”
雲陽臉上肌肉顫抖,沉聲道:“既然是選擇,能改變嗎?”
水夢痕嘴角微動,似乎笑了笑,神情滄桑的道:“不能。”
雲陽聞言身體一晃,宛如酒醉。
隨即,雲陽站穩身體,艱難的道:“那我應該祝福你。”
一句祝福,就宛如利刃,讓水夢痕平靜的心湖掀起了驚濤駭浪,身體猛然顫抖了一下,口中吐出了艱難的兩個字。
“謝謝。”
雲陽聞言,眼中的神采瞬間黯淡了下去,整個人在一瞬間彷彿蒼老了許多,顯得死氣沉沉。
大殿中,眾人見雲陽這般情形,都覺得心裡沉甸甸的,有股說不出的難受與傷心。
了緣輕嘆一聲,袁紅玉與青玉則暗自神傷,為雲陽與水夢痕感到惋惜。
其他人都感覺出雲陽與水夢痕之間有一段深厚的感情,可大家誰也不便開口,這讓大殿中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
青木見勢不對,忙岔開話題道:“雲陽,你怎麼來了。其他人呢?”
移開目光,雲陽面無表情的道:“飛兒與鳳儀也來了,她們稍慢一些。”
青木走出大殿,柔聲道:“不急,等她們來了,我們再一塊進去。”
雲陽落落一笑,沒有回應,眼神再次移到水夢痕的臉上,凝視著她那美麗的眼睛。
片刻,燕飛兒、雪鳳儀、柳慧來到殿外。
青木上前招呼,可燕飛兒根本不理,直接飛入大殿,拉著水夢痕的手激動的道:“師姐,你想清楚,不要——”
孟飛煙喝道:“飛兒,休要胡言。”
水夢痕輕撫著燕飛兒的秀髮,淡然道:“師妹,這是我應盡的責任,我不能推遲。”
燕飛兒道:“可是——”
孟飛煙生怕女兒口無遮攔,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連忙上前拉開燕飛兒,叱道:“不許胡鬧,這是我們慈航劍齋的首要大事。”
這時,青木已領著柳慧、雪鳳儀與雲陽走進殿內,大聲為眾人介紹道:“這是雲陽的妻子柳慧,這位是白衣龍女雪鳳儀。”
對於雪鳳儀之名大家都不陌生,倒是柳慧第一次出現在這種場合,反而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看著四周陌生的眾人,柳慧目光移到了水夢痕身上,驚訝道:“好美,她就是水夢痕。”
雪鳳儀道:“是的,就是她。”
水夢痕看著柳慧,眼神頗為怪異,但瞬間就恢復了平靜,目光有意避開雲陽的注視,移到師傅了夢的身上,輕聲道:“師傅,可以開始了。”
了夢聞言,心情頗為複雜。
水夢痕是她一手帶大,她如何看不出水夢痕對雲陽的情意?
可想到慈航劍齋,了夢又不得不為,她的心中也是充滿了矛盾。
幽幽一嘆,了夢瞬間清醒,眼神凝視著水夢痕,沉聲道:“夢痕,今日為師傳位於你,雖然儀式簡單,可意義重大,你要答應我,盡全力光大本門,並嚴守本門戒律,不可涉及兒女私情。”
水夢痕深吸一口氣,臉色嚴肅的道:“師傅請放心,弟子一定謹記本門戒律,全心全意光大本門。”
雲陽一直看著水夢痕,多麼希望她能看自己一眼,可惜卻未能如願。
了夢微微點頭,頗為欣慰的道:“好,說得好。現在為師就把本門掌教令符——忘情令交給你。”
水夢痕面無表情,她知道雲陽在看著自己,可她卻不敢回視。因為她怕自己會忍不住陷了進去,所以她用冷漠來掩飾自己的心。
接過了夢手中的忘情令,水夢痕鄭重的道:“從今以後,我將斬斷紅塵,立志光大慈航劍齋,剷除人間邪惡,以還世間和平。”
了夢頷首道:“夢痕,從這一刻開始,你就是慈航劍齋的掌教,你要時刻牢記本門的宗旨,儘早驅除邪惡,收回失地。另外,當年本門創派祖師還曾留下遺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