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瞬間消逝無蹤,嘲雜的聲音及凌亂的畫面突然排山倒海般壓來,心底猛地一緊,甜腥味便直接從喉間湧入嘴裡,白塵急速地低下頭用手捂住嘴,鮮紅的血便順著手掌的縫隙滑入袖中。
應無邪疑惑地看向這個突然低下頭一言不發的同僚,覺得他有些奇怪,就在剛才,他無意間轉過頭來時,猛地發現白塵的雙眸泛起一絲奇特的金光來,雖然不是很明顯,可是卻感覺到了一種神秘的力量在牽扯著自己的神思,於是,急迫中,便突然張口驚呼。他看到,白塵雙眼的金光瞬間消逝在黑瞳中,整個人也突然彎下身子低著頭一言不發。
“你剛才——”
“沒什麼?咳——咳!”白塵輕咳了幾聲後,便神色自若的轉頭看向應無邪,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應無邪嘴角勉強勾起一絲淡漠的笑來,而心底想著的卻是,白塵剛才的奇怪表現,看來,他身上一定藏著什麼秘密,對於這個人,自己今後一定要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小心提防著!
白塵沒有理會應無邪看著自己的奇怪眼神,而是把雙眸重新聚集到了香香的身上,當看到她一曲奏罷,抱著古箏站起,正欲轉身離去之時,他突然躍起,箭步如飛地奔到臺上,抬手拉住了香香的胳膊,這突如而來的舉動震驚了臺下的所有客人,大家紛紛立了起來,目瞪口呆地盯著臺上。
臉上蒙著白紗的香香轉過頭來驚訝地看向這個突然出現的年青人,眼底出現一絲晦暗不明的閃躲。
“請留步!”白塵低語道,手裡卻緊緊拉住香香的手腕,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而近處的兩個老媽子則迅速地衝到了臺上,臉上掛著尷尬的笑意推搡道:“這位公子莫不是看上了香香吧,不過,她可是我們這裡的頭牌,所以勉強不得,凡事還需要爭求她的意見,不是嗎?”
白塵嘴角勾起一抹輕笑,他看向香香,以一種輕薄至極的口吻說道:“我現在就想帶你走,如果你不開口拒絕,那麼也就表示同意了!”
臺下的應無邪驚訝的看向白塵,雖然明白他是別有用意,可直接衝到臺上來一招硬搶卻是自己始料未及的。
而此時,臺下的客人以及姑娘們也紛紛驚撥出聲,不能理解這個如風般突然闖進視線的俊美男子之驚人之舉,在此之前,雖然也有眾多的人對香香有意,可也沒有大膽到直接當著眾人的面衝到臺上當眾****,出言不遜。
“公子,您可能有所不知,香香不能說話,所以,她是絕對不可能開口回答您的!”
“這就是我要的答案!”白塵不顧眾人的反對以及臺下異樣的眼神,直接拉住香香的手跳下高臺,拽住她奔出香滿樓。
“喂!你要走也等等我呀!”應無邪揮著手緊隨著白塵追了出去。
捕盜廳寬敞的大堂內,點了十餘盞油燈,而在油燈昏黃光芒的映照下,三個黑色的影子在地面上搖搖晃晃,如同猙獰的鬼臉。
“喂!你倒是說話呀,好歹也對我們的問話有點反應好不好,否則,一直這樣呆呆地坐著一言不發,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你剛才也看到了,他這個人有多可怕!”應無邪抬手指著白塵,臉上勉強擠出一抹怪異的笑容來。
可是香香被白塵帶到這裡來後,便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一動不動,就像一塊堅硬的石頭般,應無邪根本拿她沒折,不管他說什麼,哪怕是一句笑話,或是一句粗口,她的表情依然如故。
白塵似乎並沒有審判她的意思,瞄了瞄一臉急切的應無邪,微微搖了搖頭,不屑的輕笑著。
“你呢?美人帶來了,就不管了,好歹也給我個理由呀,告訴我,現在該怎麼辦?她一句話都不說,像塊石頭般,怎麼辦?”應無邪怒視著白塵,大聲斥喝道。
“由著她吧!”
“什麼?由著她,你什麼意思呀?難不成就這麼無憑無據的把她抓到這裡關****?”
白塵沒有理會應無邪的叫嚷,閉著雙眼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
“原來,你也會裝石頭,好吧,我就奉陪到底,看你玩什麼花樣!”應無邪模仿白塵的模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當應無邪醒來時,居然發現自己被綁在了椅子上,一抬眼,便看到香香同樣被綁到了椅子上,此時,她也從夢中醒來,滿眼透露出莫名的憤怒。
不過,白塵卻不在,昨天他閉目養神的位置此刻空空如也!
應無邪極為氣憤的大聲罵道:“臭小子,如果讓我看到你,非宰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