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統領剛拿定主意,準備起身相迎。
卻聽著坐在下首的石猛,猛地一拍桌子道:“球啊,三位老大,你們怎麼糊塗了,那些雜種分明是趁著老闆不在,過來端咱們場子了,你們怎麼還不溫不火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三位統領面色急變,扼腕道:“若沒有猛子兄,非要壞了王爺的大事!”
皇甫戰文趕緊吩咐道:“命令弟兄們停止宴飲,全副武裝,在轅門前列隊迎接。”
“兄弟們,抄傢伙,並膀子上啊!”說這話的還是經營過諸多娛樂場所地石猛石營正。
京山軍年復一年的苦練沒有白費,沒有一句廢話,將士們便拋下了饕餮中的大餐,開始有條不紊的披堅執銳。只用了半刻鐘,便持戈帶弩的集結完畢,呈完美的戰鬥隊形,面向轅門列隊。****
皇甫戰文又吩咐一干將領在陣中等待,自己則帶著石勇大步走到門口,迎向了面色蒼白的御林軍官。
上門地是兩位御林校尉,其中一個便是薛乃鈞,只不過他為輔,另一個秦校尉為主。兩人懷裡揣著皇帝地聖旨,身後還跟著兩千御林金甲,按說應該趾高氣揚才是。
可兩人卻滿頭大汗。腿肚子轉筋,只因為懷裡那捲聖旨,實在是要人命的東西…皇帝陛下異想天開,想著趁秦雷不在家,讓二人帶兵進去宣旨。取而代之。皇帝算盤打得很精,他琢磨著,若兩千人仍彈壓不住。在營外還有兩萬御林軍壓陣地。
可那叫紙上談兵啊。萬一對方發起橫來啥的,兩位校尉被剁成肉醬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他們決定先禮後兵,把對方叫出來傳旨。安全第一嘛。
結果遲遲不見接旨地將領,卻見著對方營里人馬喧囂,不一忽兒便嚴陣以待,擺出了一副動動我試試的架勢。^^
“我看此事不能善了啊,兄弟。”秦校尉小聲嘀咕道。
薛乃鈞本來就是向著秦雷的,聞言自然大點其頭道:“就是就是,你看看那連弩,一次齊射下來。咱們可就得死傷上千啊。”說著又一臉怕怕道:“不說別人,反正我們兩個出頭鳥一準被射成刺蝟嘍。”
經他這麼一說,秦校尉一張黝黑的臉盤子,竟然變得煞白一片,說話都不利索道:“那那…那怎麼辦啊?”
怎麼辦?涼拌!薛乃鈞心道,面上卻痛心疾首道:“咱們可不能就這麼稀裡糊塗送了命啊,我上有七十老孃。下有吃奶的兒子呢。”
秦校尉聽了都快哇哇大哭了:“我…老孃八十。孩兒還沒出事呢。”果然比薛乃鈞還要悽慘。
“所以咱不能冒險!”薛乃鈞一擊掌,咬牙切齒道:“絕不能枉死!”
“對。一定要活…”秦校尉頻頻點頭道,他已經被薛乃鈞忽悠地直以為下一刻就要上斷頭臺了。
“好,既然意見一致,不如咱就這麼這麼著吧。”薛乃鈞附耳嘀咕道。
“這個嘛,不好吧…”秦校尉小聲道。
“想死想活?”薛校尉詐唬道。
“想活想活,”秦校尉連聲道:“好吧,聽你的…”
說話間,皇甫戰文便帶著石勇迎了出來。兩人一見皇甫戰文,趕緊恭敬行禮,口稱校尉大人。這是有淵源的…當年皇甫戰文在御林軍當校尉地時候,兩人一個是他手下地裨尉、一個是他手下的小校,都算直系屬下。
皇甫戰文笑道:“二位不必客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本將現在可沒有二位威風了。”
聽著他話中帶刺,兩位校尉更是小心翼翼:“大人說笑了,我們倆就是聽說您在這,過來拜訪一下老上級,敘敘舊。”“對;敘敘舊!”
“敘舊?”皇甫戰文一聽,故作糊塗,撓撓脖子道:“那你們帶這麼人來做甚?”
“我們,我們…”秦校尉口吃不已,偷偷戳了戳薛校尉,薛乃鈞趕緊瞎掰道:“這不是想讓您知道,我們都出息了,也當上校尉了嗎?”
“顯擺…”皇甫戰文笑罵道:“我看見了,你們是出息啦,都散了吧!”他也就是這麼一說,壓根沒想過對方會就此善罷甘休。
但令他驚掉下巴的是,兩人竟然連聲應下,回身斥退了那全副武裝地兩千金甲御林。
皇甫戰文這下是真糊塗了,張嘴瞪眼道:“真是來敘舊的?”
“可不咋地。”兩人陪笑道。
“那裡面坐吧,”皇甫戰文側身道:“我們京山軍是朋友來了有美酒,豺狼來了有獵槍的。”
“獵槍是個什麼東西?”秦校尉小聲問道。“新式秘密武器…”皇甫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