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又一齊搖搖頭。
李渾伸出蒲扇大的手,端詳著手背上縱橫地刀疤,突然猛地一翻,把手心轉到了上面,語調奇怪道:“世道要…變了!”說完猛地將手攥成拳頭,咬牙切齒道:“但還沒問問我李三軍,到底答不答應呢!”
李清和李二合交換一下眼神,李清的意思是:你爹又瘋了。而李二合的意思是:俺爹上完茅房又沒洗手。………分割……
字數夠了,加幾句感慨,因為怕破壞整體氣氛,所以放在大家十分喜愛的分割線下面:什麼人反對改變?既得利益者爾。既得利益越大,他對變化也就越反感,哪怕一點點的不同,都是不能接受地。
而什麼人希望改變?那些認為自己能因改變而得利地人而已。越是確信自己得利,便越會熱情的投入。但不要相信這些人是天生地改革派、甚至是革命派,只要他們得到自己想要的,便會一樣變成保守派。
第三零五章 陽謀論
從宣政殿出來,秦雷陪著食慾大開的昭武帝吃了頓早飯,直到辰時末才告辭離開。
剛要上車,卻看見一個高挑的身影在遠處向自己張望。秦雷心中不爽,便想上車離去。手都把住了車轅,卻還是輕嘆口氣,轉身向屋角的姑娘走去。
沒有什麼寒暄,念瑤向秦雷福一福,輕聲道:“太后有請。”說完便轉身向慈寧宮方向走去。秦雷心中苦笑,暗道:老太后可是抓到我的軟肋了,知道若是派別人過來,我八成是不去的。
還是那件禪堂,還是那兩個蒲團,還是那對祖孫,但氣氛卻有些彆扭。
文莊太后的手指劃過最後一顆念珠,輕笑道:“做得不錯。”
秦雷雙手撐著膝蓋,表情鬱悶道:“我覺得自己好傻。”
文莊太后攏了攏袖子,微笑道:“你做了自己最該做的事,成為了這一局最大的贏家,有什麼不好的呢?”
秦雷嘴角一撇,輕聲道:“孩兒覺得文彥博才是最大的贏家。”
文莊太后撩一下偷跑出來的白髮,蒼聲道:“他沒有贏,他也不可能贏。文家能有今天的勢力,本來就是那個特殊年代的產物。現在時代要變了,文家生存的土壤也沒有了。”有些感慨道:“無論怎樣掙扎,文家都是明日黃花了…”
秦雷皺眉道:“那奶奶為何還要救他們這一次?”他不相信這麼大的事情,昭武帝會不跟文莊太后通氣。文莊太后定然是知情的。但老太太非但沒有點醒他,還順手推了一把,顯然是想讓他攪了昭武帝的計劃。是以秦雷有此一問。
文莊太后毫不尷尬的微笑道:“奶奶自有奶奶地道理。”說著慈祥地望向秦雷,輕聲感慨道:“若是二十年前,你可能還有必要對奶奶保持警惕。但現在奶奶老了,動不了了,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你身上,是萬萬不會害你的。”
聽老太太情真意切的表達,秦雷心中暗叫慚愧,自從來到這個世界,老太后給予了他太多太多。可以說沒有文莊太后,就沒有今日之秦雷。若還像個被慣壞的孩子一般,只知索取不知回報,卻是忒不當人子了。想到這,心中的芥蒂頓時煙消雲散。表情也真正柔和起來。
文莊太后欣慰笑笑道:“好孩子,文家的事情最終還要落在你身上。”
秦雷點點頭,輕聲道:“父皇也是這個意思。”說著自覺問道:“不知奶奶有何囑咐?”
文莊太后頷首道:“站在你父皇的立場上,自然恨不得將文彥博碎屍萬段。但奶奶不這麼看,也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淡淡的自信自然散發,讓秦雷相信,她可以說到做到。
秦雷不置可否地撓撓眉毛,微笑道:“孩兒需要個理由。”
文莊太后面上並沒有不快。反而微笑道:“不錯,凡事都要有自己的主見。”說著伸出三根手指,輕聲道:“三個理由。第一,俗話說: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文家從來不是我們皇家當政的真正障礙,若是先消滅文家,李家難免兔死狐悲,行狗急跳牆之事。
相反,留著它便會給李家以還輪不到我們的錯覺。此乃緩兵之計。”
秦雷點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理由,又聽文莊太后道:“第二。無論如何,文家都是有功於秦家的,當年若沒有文家襄助,但憑老婆子一人,是無法抗住兩大軍閥地壓力的。這些年來,文彥博雖然作了許多錯事,但在關鍵時刻,從沒拖過咱們秦家的後腿。”
秦雷微微皺眉道:“也許過去如此,但文彥博在南方的事情上橫插一槓,這次又流露出貳志,已經足夠讓他們全族被夷了。”
文莊太后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