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全軍戒備,加強江上巡邏。卻沒有絲毫命令禁軍南下地意思。
當然,強力譴責南楚的無賴行徑,並要求禮送太子出境的的國書,也已經被八百里加急遞送到楚國,但能起多大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現在傻子也知道秦國不打算與南楚開戰了…若是鎮南軍能對付得了江對岸的諸烈,那滿腦子過江的伯賞老元帥。早就打過長江去,解放全楚國了,哪還用整天借酒澆愁啊。
而與此同時,南楚也傳來訊息,景泰帝提出條件。要求西秦割讓襄陽府以南的十三個府,以換取太子爺的性命。
這條件過於離譜,除非太子爺是昭武帝他爹,否則連考慮都不用考慮。但南楚也沒有天真地以為,昭武帝會為了一個兒子答應這荒誕的要求,他們只不過是漫天要價,正等著大秦坐地還錢呢…
又過了六天。鷂鷹帶來最新的訊息。皇帝陛下已經打發一個人數眾多的使節團日夜南下,以求透過和平磋商的方式。解決此次突仿件。毫不意外地,此次的正使正是英明神武的隆威郡王殿下。
這也是不得已的選擇,本來這活該大臣們去做。但在文彥博十幾年的打壓之下,除他之外,朝廷並沒有其它享有崇高國際聲譽的文臣。現在連他也去先帝那裡報道了,而新出爐的五大學士又鮮嫩無比,估計沒人買賬。一時間朝中竟無一人勝任。不得已。昭武帝只好把主意打到自己地兒子身上…畢竟是皇子嘛,身份地位勉強還可以撐住場面。
等啊等啊。幾乎在望眼欲穿時,迤邐而來地使團終於趕到了襄陽,與秦雷這位正使匯合。當賢政殿大學士王安亭,與鴻臚寺正卿周葆鈞出現在他面前時,時間已經到了六月末。
在這長達一個多月的漫長等待中,秦雷地心情漸漸從火燒火燎變成了不急不躁。因為他意識到,自己已經幾乎要錯過秋裡的軍演了…要知道這是出使,不是出征,那是要講究國際禮儀的,每天走多少裡、該在哪裡歇息,都是有講究的。
尤其是到了楚國之後,誰的地盤誰做主。該走該停,完全得聽人家的,要是在路上拖你兩三個月,那也得老老實實認了,不然還能咋地?
是以秦雷估計,八月能到南楚就不錯了。而太子爺現在奇貨可居,南楚也不可能把他當成接力棒,秦國人一到,就交出去。那蘑菇起來可就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了。
因而,他可以肯定,除非楚國現在就把太子爺喀嚓了,否則九月軍演是徹底沒指望了。
也就是說,他的美好規劃全部成了泡影,對未來地判斷,也頭一次混沌起來。
“走一步看一吧!”當石敢詢問他對策地時候,秦雷苦笑一聲道:“凡是豈能盡如人意呢?”說完提筆給京山營的三位統領寫信,囑咐他們好生操練隊伍,做好自行參加軍演地準備:…若孤果真未歸,則由文宇統領三軍,皇甫兄與沈青弟輔佐,望三位齊心戮力,共創佳績。秦雷愧筆。昭武十八年六月三十日,秦雷帶領著秦國使節團,從襄陽出發,向大江邊行去。他將先與伯賞賽陽元帥一晤,並在鎮南軍的護衛下過江,去贖回被扣留的大秦太子…
第四二六章 臨行
日暮,江北水城。訓練巡邏的軍艦已經歸航,整齊的排列著碼頭邊。一群沙鷗翱翔於桅杆之間,偶爾掠下金光閃閃的水面,便會叼其一條或幾條銀色的小魚。
江水輕輕拍著岸邊,聲音輕微而有規律。就在這波濤聲中,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與一個英氣勃勃的年輕人,漫步在長堤之上,正是老元帥伯賞別離和隆威郡王秦雷。
秦雷在中午時分到達了鎮南軍的營地,自然受到老哥哥的熱情款待。一番宴飲之後,王安亭與周葆鈞不勝酒力,被各自的隨從扶回帳中休息,而秦雷果然信守著誓言,沒有過量。伯賞別離雖然不過癮,但以為秦雷心事重重,便沒有再勸酒。
吃飽喝足離了席,伯賞別離便拉著秦雷到江邊散步,也有些體己的話兒要說一說。
秦雷負著手,一邊慢悠悠踱步,一邊輕聲道:“看鎮南軍似乎一切如常,大哥沒有接到太尉府的命令嗎?”
伯賞別離穿一身半舊的便服,即使是散步,也依然挺直著腰板,聞言哂笑一聲道:“李渾都有多少年沒來南方了?知道敵我兩方是個什麼情況不?只要咱們的船離著水城遠了,就是個有去無回,也不知是列他哪門子陣?純屬瞎指揮!”一年不見,老元帥還是牢騒滿腹。
秦雷微微皺眉道:“怎麼會這樣呢?去年的時候不是還可以巡遊近岸嗎?”
伯賞別離呵呵笑道:“還不是去年把軍隊撥給你平叛,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