騒客們極愛流連的寶地,自然也留下了無數詩詞讚頌,這其中又以王右丞的《漢江臨眺》最具感染力。所謂:楚塞三湘接,荊門九派通;
江流天地外,山色有無中。
郡邑浮前浦,波瀾動遠空;
襄陽好風日,留醉與山翁。
不狼詩畫雙絕王摩詰,短短四十個字。便將襄陽的過人、動人、誘人之處,刻畫的淋漓盡致、意境無窮,仿若一副美妙地水墨畫,讓人觀之無不動容、思之無不神往。
煙雨迷濛之日,泛舟於漢水之上,總給人以舟行碧波上、人在畫中游。的感覺,縱是有滿腹的心事,也會欣欣然而忘憂,悠悠然而忘返。
船是襄陽最好的雕樑畫舫,酒是天下最珍貴的碧玉瓊漿。各式各樣的異果珍饌,名貴糕點,擺了整整一條長桌。而陪酒地是江北最有名的紅姑娘,小憐和依依。
秦雷斜倚在紫檀木雕成的逍遙椅上,雙目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對面懷抱琵琶的嬌媚女子。那女子美目倩兮的望著秦雷,輕啟朱唇,鶯歌婉轉地唱道:畫得襄陽郡,依然見昔遊;
觀山思駐馬,漢水憶回舟。
丹壑常含霽,青林不換秋;
圖畫空咫天,千里意悠悠。
秦雷怡然自得的聽著小曲,邊上還有個體態妖嬈‘指芊芊的姑娘,在細心為他剝著火紅的荔枝。
待一個荔枝剝好,她便伸出白玉修長的手指。捻著那凝脂透明地果肉,輕輕送至王爺嘴邊。秦雷稍一張嘴,便將那甜美多汁的荔枝…還有姑娘的一對賽雪欺霜的小指含進了口中,引得姑娘一聲消魂的**。
對面懷抱琵琶地姑娘輕輕按下琴絃,嬌嗔道:“王爺真是偏
秦雷呵呵笑道:“小憐的手指上沾了荔枝蜜,孤王當然要助人為樂了。依依可不要亂吃醋哦。”那被叫做小憐的姑娘依偎在在秦雷身側。也朝那依依示威似得笑道:“誰讓奴家不會彈琴。只能剝荔枝呢…”
秦雷得意的哈哈笑道:“那依依就不要彈琵琶了,換一個樂器給孤王取樂吧。”
依依閃動著一對如夢似幻的眼睛。嬌豔欲滴的紅唇微動道:“什麼樂器呢?”
“正所謂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可見美人兒都會要吹簫的。”秦雷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那姑娘的紅唇,嘿嘿笑道。
依依一雙勾人攝魄的大眼睛水汽氤氳,垂下粉頸道:“奴家沒有帶簫…”
“不要緊,孤王到有一柄,依依不妨過來品一品,看看到底是不是柄好簫?”
這話自然引來那依依地一陣不依,邊上的憐兒也聽明白了,掩嘴吃吃嬌笑起來。
秦雷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他要的不是白日宣淫,而是這種調笑無忌的快感,彷彿又回到了去年三四月間,流連於玉帶河上時的無限春光。
所謂醇酒佳餚、美人繞膝,人生地享受莫過於此。
但總有些不合時宜地聲音響起:“殿下,徐老爺子求見。”說話的石敢,他甚至沒敢進來,唯恐真格看到王爺地絕世好簫。
“不見…”秦雷微微惱火的悶哼一聲道:“老子今天要研究樂器,讓他明日去驛館見我。”邊上兩個姑娘對視一眼,那憐兒便嬌聲道:“誤了王爺的正事,奴家可是吃罪不起的。”那依依也軟軟道:“是呀,王爺,等辦完了正事。奴便給您…簫,好不好嗎…”
秦雷冷意笑一聲道:“不必了。”說著面無表情的盯著那依依姑娘道:“還是給你地徐老爺子吹吧。”
兩個女子見王爺突然變臉,忙不迭跪倒在地,連聲求饒。秦雷也知道這兩個歌妓不過是受人所託,沒興趣為難她們,沉聲道:“三十六計裡孤王最討厭的就是美人計。”說著一揮手道:“送二位小姐回去。”
便有四個黑衣衛進來,近似拖麻袋一般,將兩個方才還巧笑倩兮的紅姑娘帶了出去,扔到跟著畫舫的一葉小舟上。末了還丟了兩袋金錁子過去。朗聲道:“這是我家王爺賞你們的,速速離去吧。”
小憐和依依一人捧著一袋金錁子,完全被這位南方王的舉動搞糊塗了。說他憐香惜玉吧,卻又翻臉無情,說他無情無義吧,卻又慷慨贈金。兩人面面相覷良久。那小憐才幽幽嘆一聲道:“可是王爺嫌我們作說客了?”
那依依苦笑道:“八成是這麼回兒事,我看這位爺根本沒把咱們江北雙豔看到眼裡去,要不怎能連…”說著玉面通紅道:“簫都不要吹了…”
小憐見她霞飛雙頰的嬌俏樣子,不由咯咯笑道:“看來你是真想呀…”依依被她說中心事,嬌聲道:“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