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準備,但真碰上這種事情。還是相當的不爽…換了誰也不爽!俺們為了大秦在外面九死一生,就算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好容易歷盡艱辛逃回來了,結果不僅不接待一下,還直接拒之門外。
黑衣衛們頓時氣炸了肺,視線齊刷刷的落在王爺臉上。只要他一點頭,衛士們就要抄傢伙射這幫混賬玩意。
哪知秦雷只是冷笑一聲,撂下一句道:“除非釋放所有被羈押的官員,否則孤就退出軍演!”說完便撥轉馬頭,揚長而去。
見王爺善罷甘休。滿心想跟著鬧事地黑衣衛只好憤憤轉身,緊隨著王爺離去。
望著秦雷一行遠去的身影,老太監不禁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道:“這位爺怎麼轉性了?我還以為這次不死也要剝層皮呢。”
對於秦雷的反應,不止是老太監詫異,中都城內的幾位也頗為意外。
首先得到訊息的。自然是離著南陽門最近的太尉府。
老太尉僅穿一身單衣,正在演武場上呼呼地舞大刀。只見他渾身肌肉虯結,籠罩在一團白濛濛的霧氣中,將百十斤的鑌鐵大刀舞動的花團錦簇。自從上次被秦雷當眾羞辱之後,他便加倍刻苦,近乎自虐的錘鍊著身體,希望在下次能有報仇的機會。
李清和陰先生耐心站在一邊。不敢發出一絲聲音…話說上次之後。原本還算開朗的老太尉,就跟變了個人似得。不僅每天陰著個臉,還暴躁易怒,動不動就要將人刨坑埋了。
整個太尉府都籠罩在他強大的淫威之下,就連原本囂張無比的陰先生,現在也老老實實地低調做人,時不時還給老李頭端個茶、倒個水什麼的…可見人是光讓著捧著的。
當然,這也與他接連幾次鎩羽而歸有關。
伴著一招力劈華山,老太尉終於走完了一個套路,拄著刀站在那呼哧呼哧喘粗氣。
“好!”李清和陰先生口中連聲叫好,李清幫不迭的遞上毛巾。陰先生猶豫一下,也把擱在桌上的酒壺雙手奉給老太尉。
李渾面無表情的接過毛巾擦擦汗,冷聲道:“那小子來了嗎?”
“來了,不過又走了。”現在誰也不敢跟這老頭賣關子。
“沒有鬧事?”李渾瞪眼道,彷彿太陽從西邊出來一樣。
李清咽口吐沫,輕聲道:“也許出去一趟學乖了,並沒有與城門司衝突,便老實打馬回應了。”
李渾接過酒葫蘆,仰頭灌一通,伸手抹抹嘴,極度不可思議道:“你看這小子怎麼想的?”這話當然是問陰先生,李清這輩子充其量也就是個打手兼跑腿地了。
陰先生小意笑道:“有道是山河易改、本性…”
“說的通俗點!”老太尉皺眉道:“不知道我最討厭別人拽文嗎?”
“是是是…”陰先生趕緊陪笑道:“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老太尉這下沒有反對,顯然是對了胃口。陰先生才繼續道:“如果都覺著秦雨田的行動異常,那必然不是他轉了性,而是他別有所圖。”
“圖什麼?”老太尉緊緊捏著酒葫蘆。用力用的手指節都發了白,可見他對秦雷的恨意已經到了什麼程度,
“他定然認為,此時在城外比在城內更安全,也更有利。”陰先生篤定道:“其實只要他一回來,昭武帝地囂張氣焰就要打消一般。妥協在所難免了。”
“為什麼呢?難道還有老子怕兒子的?”李清終於忍不住插嘴道。
陰先生也忍不住桀桀一笑道:“關鍵在文莊老太后身上。”露出森白地牙齒,陰先生陰笑道:“昭武帝和秦雷,一個是她地兒子,一個是她孫子。在她眼裡一個代表著現在,一個代表著未來。身為秦氏的老祖宗,她既要顧全現在。也要保護未來,儘量不讓兩者發生衝突。”
李渾這次沒有計較他地饒舌,只是沉聲問道:“若是兩者衝突,她會幫助哪一個呢?”
“冷眼旁觀,兩不相幫,任其優勝劣汰。只有最強者。才能成為皇室地第一人。她只在一邊暗中控制著雙方決鬥的規模,以免對皇室造成太大的傷害,”陰先生悠然神往道:“秦氏皇族有這麼個老祖宗壓陣,何其幸哉?”
頓一頓,陰先生又道:“所以當秦雷南下不可挽回時,她毫不意外的沉默了。因為在那個時候,昭武帝看起來更像是個勝利者。但現在情況不同了,秦雷回來了,昭武帝也沒了必勝的把握。雙方再鬥下去,只能是魚死網破,皇室遭殃…”說著,一攥那蒼白而枯瘦的手掌,自通道:“而這,是文莊太后不能接受地,所以她一定會出手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