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兜著走了。反覆斟酌之下,校尉決定穩妥行事,反正對方如同甕中之鱉,難道還怕他們跑了不成?
想到這,他招手喚過自己地副手,低聲吩咐幾句,便打馬離了驛館。親自向位於城東的鴻臚寺行去,希望可以合理合法的解決那子虛烏有的豁免權問題。
等他氣喘吁吁趕到鴻臚寺衙門時。卻見大門緊閉,叫門也無人回應,這才忽地想起,今天乃是百官休沐的日子。
所謂的休就是休息,沐就是洗澡,休沐就是大家放假回家洗洗涮涮的日子。楚國的大小官吏每隔五天便會放假洗澡一次。而在齊國和秦國,這個週期是十天一次。所以說還是在楚國當官最舒服。
但校尉大人今日顯然要腹誹一下這個破制度。好不容易從裡面喚出一個看門老頭,問明瞭他們寺卿大人的居所。苦命的校尉大人趕緊打馬過府,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找到在河邊釣魚的寺卿大人,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仰天大吼一聲,火冒三丈的校尉大人,抽打著胯下駿馬,發瘋似的趕回驛館門前,這時距他離開,已經整整過去一時辰了。
籲…馬還沒站穩,校尉大人便迫不及待地跳下馬來,想要找那個混蛋算賬,可他的騎術不大過關,登時摔了個狗啃泥。
手下趕緊過來將鼻青臉腫地大人扶起,便見校尉大人氣急敗壞道:“兔崽子敢耍人,給我拿下!”
石敢已經看見遠處揚起的煙塵,冷笑道:“誰敢?”
校尉大人見他死到臨頭還這麼拽,聲嘶力竭道:“給我拿下!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心裡已經打定主意,要把這可惡的西蠻擺成十八個花樣,讓他後悔生到這世上來。
城衛軍仗著人多,便叫囂著一擁而上,還頗有些一往無前的氣勢。倒不是他們要為大人報仇,而是據說裡面的秦國王爺富得流油…
黑衣衛自出道以來,慣是以多打少,哪裡怕他們人多,紛紛舉弩瞄準,只等石大人一聲令下,便要射殺一片。
石敢冷冷的盯著遠處,見那支騎兵部隊竟遠遠的停住了,電光火石間,心中已經有了決斷:那些人是要先看熱鬧地。想到這,咬牙揮手道:“放!”
戰則戰,絕不存僥倖之心、惻隱之心、大意之心。這是黑衣衛地鐵則。
沉悶的弓弦聲響起,一片箭雨颼颼地劃過。那校尉還沒反應過來,他的眼前便綻開了朵朵血花,衝在前面的幾十個城衛軍全部躺在了血泊之中。
滿眼的鮮血·動的軀體、痛苦的愛好、絕望的愛好…這一切震驚了校尉大人和他的城衛軍,楚人文弱,且神京城從未遭過戰火。這些地痞流氓出身的城衛軍,欺負老百姓是好樣的,但一到真刀真槍就抓瞎。
他們這才知道,自己面對的不再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而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職業軍人。將近一千號城衛軍呆住了,終於有人承受不住,扔下刀槍,悄悄溜走了。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眼見著這種潰散愈演愈烈,校尉大人只好留下幾句你等著之類的場面話,灰溜溜的撤軍離去了。
牆頭上的黑衣衛瞠目結舌的望著潮水般退去的楚軍。他們本以為定有一番惡戰呢。這些好勇鬥狠地秦國男兒。無法理解對方在同袍死難後地反應,就像對方無法理解他們怎麼如此殺人不眨眼一般。
其實沒什麼稀奇的,地理決定性格而已。楚人身居魚米之鄉,明山秀水、條件優渥,混碗飯吃實在不難,不到萬不得已,鬼才願意拼命呢。而秦國缺糧、百姓生活艱辛。時常掙扎要在死亡線上,所以死亡對他們來說並不稀奇。因而民風彪悍,信仰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那是相當的不要命。石敢門神一般站在門前。自始至終都一動不動,即使那些城衛軍**了,他還是沒有動,因為他知道,街口的那隊騎兵該過來了。
果然,沒過多久,一隊身著亮銀連身鎧,騎著肥壯戰馬的楚國騎士,排著整齊的佇列,小步幅的開了過來。不像是衝鋒、也不像是行軍,倒像是等待檢閱地隊伍一般。
石敢知道。這就是號稱楚國陸軍的王牌,南楚皇家龍騎軍!這支軍隊據說共有兩萬人,但透過細作傳來的情報,實際只有不到一萬而已。更讓人驚奇的是,這竟然是楚國二十萬陸軍中,唯一地一支成建制的騎兵部隊。
就在他微微出神之事,那支騎兵隊也整齊的停在了弩箭的射程之外。一個軍官磨磨蹭蹭的出列。扯著嗓子喊道:“院子裡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大楚龍騎軍包圍了。識相的趕緊放下武器!否則要你們的好看。”
沉默,對面秦**人回應他的是沉默、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