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把手中地罐子放在床邊。怎樣從裡面倒出一碗葯。又是怎樣服侍秦雷吃下地。
石敢站在她地背後。警惕地子著她地一舉一動,右手也微微抬著。秦雷喝完葯。這才注意到石敢的動作,微微搖頭,用眼神示意他出去。石敢還是要堅持,但見秦雷雙眼眯了起來,這才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雲裳身子明顯放鬆一下,面上表情卻沒什麼變化,依然無喜無悲。
秦雷知道她感到了背後石敢的緊張,心中暗歎一聲,卻也不好說什麼,輕聲問道:“這葯怎能這樣香?”
雲裳沒有像往常一樣被他逗笑,輕聲答道:“這是歸元膏,都是些補血升氣地好東西,沒有加味苦的草葯。”
秦雷呵呵笑道:“我能再來一碗嗎?”
雲裳搖頭道:“王爺身子還虛,不能補的太過,否則會傷身子的。”
秦雷聽了,一臉惋惜道:“好吧,只有等晚上再吃了,晚上還有嗎?”
“有。”雲裳地聲音雖然就在耳邊響起,卻讓秦雷感覺隔得很遠很遠。收拾起葯罐,她便跪在秦雷的身邊,一言不發。
秦雷艱難的伸出手,輕輕地撫摩她嬰兒般細嫩的面頰,柔聲道:“放鬆些,天塌不下來。就是真塌下來,也有孤頂著。”
雲裳沒有躲閃,而是閉上眼睛,全心體味這遲到地溫存。其實原先很多次,她都只是假裝躲閃,只要秦雷再堅持一下,或者再突然一下,她便會乖乖的任他輕薄。但秦雷沒有,一直都沒有,連碰她的臉,都是第一次。
秦雷地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雲裳,你知道嗎,你是我見過最完美地女性之一。”往日裡,雲裳肯定要問,那之二是誰呢?但現在,她感覺在秦雷面前失去了所有地權利,只是在安靜的聆聽,不發出任何聲音。
秦雷見自己慣用地伎倆沒有得逞,自嘲的笑笑,正色道:“但世上沒有完美,你也是有缺點的。最大、最致命的一個便是…”他故意拖個長音,明顯能感到若蘭屏住了呼吸。
還沒完全麻木就好,秦雷心道,這才沉聲道:“你的責任心太重了,太愛給自己背上些不必要的包袱了。這樣會讓你一輩子都很累、很不快樂的。”
雲裳嬌軀微微顫抖,貝齒緊緊咬著下唇,卻偏要強忍著不哭出來。
“放下吧,把一切都放下吧。你為什麼從來沒有想過,沒有你,彌勒教也一定會反。因為你,彌勒教保全了襄樊兩地幾十萬教徒呢?你為什麼不想想,沒有你,你爹一樣會背叛我。因為你,你爹爹反而保全了性命呢?”
“雲裳,放開這一切,什麼都不要想,到我懷裡做一輩子小女人吧。”
聽了秦雷真摯的話語,雲裳感覺自己似乎死去的心,又有了一絲生氣。雖然思緒混亂,但她卻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最怕的是兩人從此陌路,再無任何交集可言。
一滴淚水終於從她的面頰滑落下來,落在秦雷的掌心,晶瑩剔透,就像姑娘的心一樣。
第二一一章 情書
日後,一切彷彿恢復了正常,喬遠山走了、喬雲裳留繼續北上,日子便像腳下的運河一樣,平淡的流淌著。
秦雷的心情卻有些煩躁,雖然業已清醒、言談無礙,但身子骨虛弱的緊,到現在都不能下地行走;而且離中都一天天近了,接到的情報也越來越多,知道館陶他們的境況越來越艱難,讓他擔心不已;就連自己身邊兩個女孩,也是一個整日裡魂不守舍、另一個神神秘秘,讓他彆扭非常。
這一日,伺候完自己洗漱吃喝,若蘭又找個藉口,匆匆出去了。秦雷問雲裳,知不知道這小妮子出去幹什麼了,雲裳搖著頭,說不知道,說著雲裳也起身往外走。
秦雷悶悶開口道:“你又幹什麼去?”
雲裳停下蓮步,緩緩轉身,深深地凝視秦雷一眼,彷彿要把他刻在心田裡一般,嘴上卻隨意道:“呆得悶我出去走走,”
秦雷張口結舌的望著越來越遠、直到看不見的美好背影,心底一陣憋屈,氣的重新蒙著被子想要睡覺。翻來覆去卻睡不著,一掀被子,露出腦袋,大叫道:“石敢,滾進來。”石敢趕緊跑進來,低聲問道:“王爺,怎麼了?”
秦雷躺在床上氣哼哼道:“陪我說話。”
石敢只好搬個胡凳,正襟危坐在秦雷床邊,一臉期待的等著秦雷開講。他曾因為細緻耐心、富有捧精神,被評為王府最佳聽眾。
但今天秦雷想聽別人說話。兩人直勾勾的對視一刻鐘後。秦雷終於意識到自己找錯了物件,咂咂嘴,無奈道:“把石猛找來吧,然